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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里金条白不要

浪里白条金不换,浪里金条白不要。

大野智怀疑自己走火入魔了。

事关他的一位后辈,他们中学时便认识了,只是因为年级的缘故并没有成为同学,在大野去那个学校找自己的表弟时惊鸿一瞥,那之后便时不时地在附近的便利店或是卖鳗鱼饭的店家里遇到,交换了邮箱地址,稍微有过一段亲密的时光。

当然大野知道那份亲密只是相对于自己来说而已,他那阵子朋友不太多,只有这一个小孩无缘无故地愿意亲近自己,眼睛亮晶晶地露出可爱的样子,明明小了3岁却不肯用敬语,两个人只是聊自己的生活、看过的动画、听过的歌,就有说不完的话。

仅此而已。

随着时间推移,年少时候的密友渐渐没了联系,大野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小孩不再出现在自己周围,两个人之间其实本就没有任何直接关联,像是平白无故地从什么地方偷来了两年似的,到时间总要再还回去。他有时会在深夜的时候想起小孩圆得可爱的鼻尖,或是总带着“想要恶作剧”笑容的猫唇……但更多时间里他什么也不会想起来。

可是当那人再次出现,跟在领导后面被介绍说“来,欢迎新同事加入我们”,微笑着对大家鞠躬时,大野发现明明距离那么远,明明自己近视却没有配眼镜,依然仿佛能看清他下巴上一大一小两颗痣,原来什么都没有被遗忘。

“二宫和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那人这样自我介绍。

一切又仿佛回归原位。

不知算好算坏的事情是二宫同样记得他,他们再次快速的熟识起来。二宫经常从自己所处的财务部门溜出来,到他的工位上偷懒,或是两个人约在吸烟室里聊天,有时候也会什么都不说,那只是因为暂时把想要说的话全都说完了,而两个人仅仅待在一起就仿佛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情。

二宫与过去有些不同,他更擅长讨人喜欢了,收敛了很多年少时阴郁的情绪,有时候那些还会从眼底偷偷冒出来,但除了大野没有人能看出来了。

他很快就与大野所在组的其他组员混熟了,有时还会与他们一样唤大野为“组长”,那并不比平时的“大野桑”好多少,大野怀疑他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叫自己“O酱”或者“sato酱”了。

让大野意识到不妙是在自己的电脑出现问题的时候。

他应该找信息部门的人来修理的,只是刚好二宫又做完自己的工作之后偷溜过来,刚好被二宫看到自己嘟起来的嘴唇,刚好被问到:“电脑怎么了吗?”

就像是平时一样,大野从不会对他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原原本本地将遇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我来看看吧。”二宫总是这么温柔,即使有时喜欢在别人面前恶作剧自己,让其他人都觉得是个小恶魔,大野依然保持着最初的认知,二宫总是这样温柔的、对自己予取予求的、什么都能帮自己做的。

主机在桌面之下,二宫小声嘀咕着“蹭脏就麻烦了”将西服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扔给了坐在椅子上的大野,铅灰色的西装带着二宫身上特有的香甜味道扑面而来,被遮住视线的一瞬被无限拉长,如同被二宫无意识释放出的费洛蒙捕获,大野略带僵硬地将外套挂到自己的臂弯上,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已经转过身准备钻桌子的人的后背上。

夏天刚到,室内的空调还未打到很低,西服革履的代价便是热,二宫也同样不例外,衬衫被汗水略微打湿,在他弯腰时贴到脊骨之上,皮肤原本的白皙隐约从半透明的布料中透了出来,随着二宫的动作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随后消失在桌面下,视野里只留下一截被布料包裹着的滚圆臀尖停留在自己的小腿附近,他的西裤与怀中这件外套是同样的铅灰色,大野不自觉地捻动了几下抓着外套的手指。

“可能是线松了。”二宫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他似乎咬着自己的领带,声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口干舌燥的人暂时被剥夺了语言功能。

“唔,应该没问题了。”二宫从桌子下面转过身来,扒在他腿边自下而上地冲他笑起来,领带还被他自己叼在嘴里,看起来在可爱之中带上了一点别的味道,二宫却似乎毫无自觉,松开嘴里的布料,伏在他腿间捏住他膝盖稍微靠近大腿的地方,“大野桑在发什么呆呀。”

“唔!”大野那里是最怕痒的地方,二宫从早年认识他时便知道了,也经常开这样的玩笑,但都没有此时此刻对大野的精神冲击大,他耗费了相当强的自我控制力才轻轻揉了一下二宫有些凌乱的额发,手指向后划过他有些发热的耳垂,状若无意地压低嗓音问他,“好了吗?”

“嗯。”二宫匆匆站起身来,抢下自己的西装重新穿好,语速飞快地回答,“已经好啦,笨蛋大叔这么简单的电脑问题都解决不了。领导要回来了,我得赶紧回去。”

指尖上仿佛还残留着触感,大野低头去看,那里什么也没有,也就错过了二宫离开时狼狈的动作和藏在碎发之中通红的耳尖。

在这一天晚上大野便做了乱梦。
“大野桑在发什么呆呀。”

只有大野自己能看到的桌子下面,二宫膝盖分开地跪坐在那里,伏在自己的腿间自下而上地看他。
他还穿着中午那件衬衫,只是这次他没有系着领带,领口的扣子也被解开了两粒,漂亮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都暴露在大野面前,顺着敞开的领口看进去还能看到他微微隆起的胸大肌,两点殷红随着呼吸起伏也若隐若现,引得大野几乎移不开视线。

“笨蛋大叔。”二宫小声抱怨了一句,这次他没有再捏大野的膝盖,而是伸出手来解开了大野西装裤上的皮带,大野的注意力果不其然地被他的动作吸引过来。

二宫的手在男生里面算是比较小的,又因为手型的缘故,曾经也抱怨过自己的手不好看不喜欢,大野却是喜欢的,不止一次地说他的手小小的很可爱,也因为喜欢不止一次地抓住他的手揉捏,而此刻又软又可爱的手指已经解开裤链,将大野已经半硬的性器轻轻握住,像是一个小孩捧着自己珍爱的玩具一般,目光专注地看着。

大野不自觉地挺腰,抵着他的手心抽送了几下,引得他小小地“呀”了一声,声音就像是在耳边炸开,被握在手中的性器又硬了几分,大野就像过去那样去揉捏他的耳垂,再次将自己往前送了送,挺立的物什划过柔软的渐渐透出粉色的手心,向前抵在了二宫因为刚刚的惊呼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上,“呐,和也……”

除了二宫的手,大野还喜欢他的耳垂,虽然早年被二宫开玩笑说是因为自己耳朵太小没有耳垂才会惦记他的,但大野就是知道他的耳垂到底多有趣,只要捏在手里还没有用力便会开始泛出艳丽的粉色,如果稍微用力的揉搓,就立刻充血变红,成为价值连城的红珊瑚,凑近了能听到他喉间细小的哼声,这个时候二宫会装作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然后抓在软绵绵的手心里不肯松开,这让大野对这个“游戏”一直乐此不疲。

“嗯……”二宫这次没顾得上打开他的手,只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叹,又顺着他的力道向前一点下意识地伸出粉嫩的软舌在端头上舔了一下,视觉和触觉同时冲击着大野,捏着二宫耳珠的手指不自觉地用了力气。

二宫总是飞快就能读懂他的意思,这次也不例外,如同得了什么信号一般,乜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含住了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的前端,又含糊不清地嘱咐,“大叔可不要被发现了。”
“和也,”大野略带无奈地又唤了一声,另一只手也插在他柔软的发间一直摸到后颈,像是要让他放松一般地轻轻捏动,“不会的,除了我没人能看到你。”

工位与工位间的挡板确实能隔绝大部分视线,只是若传出不妥的声音,恐怕也会有人起身过来探查,大野低头看着他因专注而低垂的睫毛,看着他有些笨拙吞吐却又温柔地用嘴唇包住牙齿怕伤到自己的模样,心里有什么东西啪地一下断掉了。

就在此时二宫抬眼与他对视了一秒,性器已经被他吞进了一半,顶在他的侧脸上仿佛能隔着他细嫩的皮肤看到前端的形状,那一瞬他们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心情,既想又不想被发现,两种极端心情撕扯着精神,随后二宫的眼角露出了那种要开始恶作剧的笑意,将那物什吐出来,抵着前端吸了一下。

“!”大野低喘了一声,脚趾在皮鞋里不自觉地蜷起,有一个瞬间大脑都空白了,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声音,有没有被旁人听了去,好在周围的同事似乎谁也没有察觉到异常,只有二宫在他腿间发出得逞了的轻笑,他粉嫩的嘴唇被自己的唾液和渗出的精液涂抹得泽泽发亮,大野松开他早已殷红的耳垂,拇指温柔地在他丰腴的下唇抹了一下,二宫低头咬了他一下。

游戏总要你来我往才有趣,大野眼神暗了暗,牟了劲想要让他也发出点什么声音才肯罢休,扶着他的侧脸示意他张嘴,将性器长驱直入地送了进去。

性器先是调戏了几下灵活的软舌,二宫躲避不开,嗔怪地抬眼瞪过来,可惜那一眼里充斥着让人沉沦的欲望丝毫没有威慑力,反而引得大野笑了一下。

那一刻他的笑容并不像平时那样毫无攻击性,更像是某种食肉动物一击即中前的瞬间,二宫被他笑得愣了一下,如同被蛊惑一般地试着将他吞得更深了一些。

平时如簧的巧舌舔舐着茎身,伶牙俐齿也被漂亮又柔软的嘴唇包裹,圆滚滚的眼睛热切地看着他,像是一个想要得到奖励的乖巧小孩。

大野就这样顶了进去。

“唔……”整根插进嘴里后连半点缝隙都没有,一开始大野动得幅度很小,只是简单的进出,就这样几乎就要让二宫窒息了,随后被弄了几次深喉,他的涎液无法抑制地分泌出来,顺着口中进出的性器的脉络流淌下来,带出色情的水声,大概是过于羞耻,血色从二宫的耳垂快速蔓延到脖颈,一直延伸到被衬衫的薄布料遮挡住的皮肤上。

直到二宫鼻子呼吸都不够用,看起来即将要被窒息的快感淹没时,才轻轻推了一下大野。

大野从善如流地退出温暖的口腔,粘稠的浊液混着唾液一起在他唇边牵出一条银丝,二宫顺着他的目光垂眼看过去,肩膀抖了一下,又羞得小声地呜咽了一声。

他总是这样,实在太过狡猾,明明是由他先开始的,做到后面害羞的也是他,可大野就是喜欢这样的二宫,让人想要对他再多做些坏事。

下班的时间到了,周围几个人纷纷与大野到了招呼起身便离开了,大野没有表现出半点异样,即使他的小腿能感觉到二宫的紧张,如果现在动一动他恐怕要吓得叫出声来。可低头看他时一副再欺负就要哭出来的模样,任谁都要心软几分。

等大部分声音都远处,二宫才渐渐缓过来。

“大叔怎么还不射啊……”刚刚还在害羞的人,一缓过劲儿来又要撩拨。

“那和也再帮帮我吧。”

“嘴都累了。”他平时可鲜少这么诚实,语气亲昵得大野想要亲亲他,但不是现在,不是在这里,此刻大野只想在他体内发泄出来,将不自知地压抑了太多年的欲望和想念全部物归原主。

他伸手扶在二宫腋下将人半抱起来,因为挡板并没有太高,怕再有人从外面回来,二宫并不敢完全站起身,只跨坐到他腿上,上半身倚靠进他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任由他一只手解开皮带,西裤和内裤一起被褪开一些,手顺着股缝向下摸去,在开阖的边缘轻轻按压。

大野在他耳边黯哑地说:“用这边帮我吧。”

“呜……”被吹了气的耳朵不自觉地往旁边躲了一下,整个被大野圈住的身体都随之抖了一下,早已硬挺的性器被夹在两人之间无助地弹动几下,大野另一只手“好心”地抚了上去,略微有些惊讶道,“这里都没被碰过就勃起了?”

二宫被他抚摸得忍不住摆了几下腰,牙齿在下唇咬了又松,像是有些无所适从,低声埋怨着,“太狡猾了……用这么天然样子说……啊、唔——”

他的后半句话被自己难耐的呻吟打断,为了掩住声音匆忙俯身隔着西服咬住了大野的肩膀,而大野的食指被他后穴媚肉推挤缠绕着吞进了大半,又忍不住贴着他敏感的耳廓感叹,“和也这里好热情。”

这下真的欺负哭了。


闹铃响起时大野正想亲亲他通红的耳尖,从梦中落回现实时,大野又是惊诧又是遗憾地叹出一口气,仰躺在枕头上轻轻念了两遍二宫和也的名字,这才无奈起身收拾自己。

那之后又做过几次类似的梦,煽情又不堪。

他无法再把二宫视为一个普通的、关系还不错的后辈来看,即使二宫还是和之前一样八风不动,在人群之中混得如鱼得水,大野只是偶尔偷偷看他就会想起乱梦之中的他,也会想起小时候认识的他,那个眼睛只看向自己的他。

他也是做过那些梦才想起来,过去的二宫不似现在成熟,被吓到、被欺负了都会哭,听到大野说要保护他也会哭,哭得最凶的一次也是在大野曾经的梦里,那之后大野遗忘了很久,这次才终于想起来。

原来自己早已做过相似的乱梦,只是那时梦里是在教室里,现在搬到了办公室而已。
“大野桑在看什么呀?”二宫带着笑意的声音总能唤回他走神的意识。

此刻他们正躲在吸烟室里偷得浮生半日闲,二宫倚靠着放咖啡的桌子,又穿上了最初那场梦中出现过的衬衫,仅看一眼就能勾连出不少邪恶的记忆。外面的套装倒是换了颜色,被深蓝色西装裤包裹着的滚圆屁股毫无自知地堆在桌子边沿,大野盯着那里又出了神,不知真的揉上去是否和梦中一样柔软又有弹性,这样的想法真的像个变态大叔了,他被自己的念头逗笑了一下,被二宫唤回意识时有几秒的尴尬和羞赧,没有注意到二宫像是想遮掩什么似的动了动腿。

“没、没什么……”

“所以说,之前例会的时候你没有听吧?”

“什么?”

“要出差。”

“诶?”大野愣了一下,看二宫的手指在他们两个之间划了一下,更加诧异道,“我们?”

二宫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双腿再次换了交叠的姿势,“不止咱们两个,还有别人,你快回去问问吧,别下周走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吧。大野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将手里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便回去了,快走回自己的工位才愣了一下,“刚刚他是在赶我?”

“大野桑你在说什么?”旁边的同事疑惑道。

“啊,没什么……”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大野没太在意地揭过,得知是他们小组带一个财务部门成员去外地见公司的大客户之后,他作为组长需要准备的事情其实不少,时间自然是一晃而过,没想竟然在周末去逛超市的路上遇到了二宫。

二宫像是刚从小区的停车场出来,身上是与大野类似的过分简单的T恤短裤,一手牵着一只柴犬,另一边则拎了一个大包,冷着一张脸不知是要去哪里,那不算是他最熟悉的模样,这让大野有些犹豫是否要叫住他。

柴犬却忽然转头对着一个想要走近她的路人叫起来,“小春。”二宫这样唤她,也跟着扭头看向了大野的方向,分辨出是谁之后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大野桑。”

这里并不是在公司之中,两人也都未穿着西装,大野本想让他像过去一样唤自己,但又因为那些旖旎的梦境而犹豫起来,担心他们其实本没有这么近,全部是自己擅自妄想了而已。

就连此刻从宽敞裤腿里露出的白花花的双腿都因为那些梦而带来些难以说清的燥热错觉,宣告着大野对他的想法究竟有多么不堪。

二宫对他沉默不语看起来习以为常,打过招呼之后又低头去看自己的柴犬,“这是小春,不是要出差嘛,只能带她去朋友家暂住几天,正心情不好呢。”

大野对于他这样的打岔心底只有感激,闻言蹲到小春面前,两条白嫩纤长的腿离自己更近了一些,与梦中几乎一模一样的皮肤看起来很是细嫩,又带着一点小孩似的肉感,大野在梦里有好几次于此刻被短裤牢牢遮住的位置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她喜欢被摸肩膀,”二宫当然猜不到他这时的心思,开口提示道。

大野听他说的,伸出手来,刚才还冲旁人嗷嗷直叫的柴犬嗅了嗅他的手就老实下来,站在原地被大野伺候得直眯眼。

二宫在一边看得啧啧称奇,指尖在自家狗狗的脑门上挠了挠,“大野桑真是不得了,小春从来不会对着初次见面的人这么老实。”

 “诶——?”大野抬起头睁圆了眼睛,“真的假的!”

二宫知道他这样说当然不是想得到一个答案,因为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会信,于是只是给了他一个笑,眼睛还落在他揉挠小春的那只手上没有移开,大野的手指与他不同,有着很漂亮的骨型,纤长又有力,再次见面之后与过去不一样的褐色皮肤也自带某种并不糟糕的色气,在柴犬的身上伸展、收拢、微微施力的揉弄,二宫在他头顶看不到的地方放肆地盯着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咬了一下嘴唇,才又镇定下来,“想不到大野桑住这里。”

嗯。大野撑着膝盖站起身来,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是呀,想不到。”

“那……我去送完狗之后咱们去喝一杯吧。”

“诶——”大野有些窘迫地挠了挠自己的侧脸,生怕自己露出些许别有用心的端倪,“我准备去超市,而且明天不是要赶早上的新干线嘛?”

二宫恐怕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错愕在脸上一闪而过,难得这么生动的模样让大野又生出些隐秘的乐趣,两人你来我往地寒暄几句便分别了。


大概是因为白天意外见过面的缘故,有几天没有到访的梦境再次出现。

这次二宫和也带了个有趣的小玩意儿。

他穿着白天时见过的那身T恤和短裤,挨着大野坐在床边,抱怨着大野不肯和他单独吃饭,埋怨他已经12年没有与自己一起约饭了,大野哑然地坐在他身侧,不知该如何作答。

二宫像是也不需要他给出答案,没一会儿身子便懒洋洋地往下滑了一些,短裤的边缘由于摩擦力作用而向上蹭起,露出大腿更多的皮肤,露出一点隐约的红痕,大野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看上两眼,而二宫看起来对此毫无所觉,捏着手里几个红色的骰子冲大野笑。

“能看出是什么吗?”

“什么?”大野总是轻易能被他调动起好奇心。

三粒红色的骰子滑落到他的掌心里,上面并不是点数,而是一些字,大野凑近了辨认几秒才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自己身侧这位总在奇怪的时刻很是大胆的人。

二宫的嘴微微张开着,大概本意是想说点什么,被他的眼神骤然噎住了,伸手夺回那三个红色立方体,赶在他开口询问之前飞快地反问道:“大叔没见过吧,情趣骰子。”

大野倒是真的没见过,也不知道这位来自自己梦境中的二宫和也是怎么搞到这种新奇玩具的,一个骰子上写着身体的六个部位,一个上面则是六个不同的动作,最后那个则交替出现了“你”和“我”,使用方法倒是不说自明,但大野一副老实好学的模样点点头,目光划过二宫的脸庞,重新落回他的手心,“没见过呢,怎么玩?”

就像他能轻易看出二宫此刻正在逞强一样,二宫也同样从他那飞快的一眼里看出了端倪,空着的那只手给了他一下,“会玩了就开始吧。”

“那……和也先演示一遍吧。”

这种游戏里先攻的人未必占优,但二宫只是耳朵通红毫无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抬手投了第一个骰子,红色的立方体在床单上翻滚转动,终于停了下来,一个不功不过的“你”,很快他又将这个骰子掷了一次,“我”字朝上的时候二宫不甘心地拍了一下身侧的床铺,大野却笑着催促他继续,下一个骰子停下的时候二宫的脸终于还是涨红了,他伸手想去拿起来重投,被大野飞快地抓住,凑近看了一眼,不禁感叹:“上来就这么刺激?”

写着“阴茎”的那面向上暴露在他们的视野里。二宫挣了一下被大野攥在的手没能挣脱,眼睁睁看着他帮自己投出了最后一个动作骰子,两人异口同声地重复了一遍,“亲。”

二宫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对于前面投出的性器来说,在六个动作“亲舔咬吮打揉”里,这个算是一个比较轻松的答案了,大野却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反而跃跃欲试地伸出手摸进他T恤的下摆里。
“你做什么呀!”紧张使二宫的声音抬高了不少,他的短裤边缘是松紧的,而大野的手指已经轻松扣了进去。

“诶……”大野无辜地抬眼看他,“不脱掉怎么亲得到啊。”

“你、”二宫被他的无耻言论和举动噎得打了个绊,“你可以隔着裤子亲。”

好吧,大野的八字眉让他的笑容带出了一点无奈,对于二宫的提议做出了妥协,向身旁人的两腿之间俯身时又听他说,“反正你又不是不知道位置。”

这个人真是……大野抬脸看了他一眼,前一刻还能说出这么大胆的言论的人此刻双手撑在身后,扭过头去完全不肯再看这边,碎发之下通红的耳廓动了动,像是紧张又像是催促,大野忽然不想那么快就放过他了。

他们在梦里相遇时总是在做这些事情,平时白天时大野也会忍不住细致观察,对于二宫的性器他还真可以说得上了解,准确地隔着裤子用手指轻轻勾画出轮廓,低声向它的主人确认道:“是这里吗?”

二宫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头还是没有转回来。

“哇,”大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情,描绘着的手指没有停下来,“变大了哦。”

仅仅是被隔靴搔痒一般的触碰就完全勾起了他更多的渴望,二宫终于肯看他了,眼角带上了点炫目的红色,试图恶狠狠地瞪他却在大野眼里完全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狗,“只说让你亲,你快点。”

“fufufu……”这次大野没有再多说,手撑到二宫手指的旁边,俯身轻轻亲了一下他半勃的性器,结束了这一轮游戏。

“继续吗?”大野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情欲的低沉,二宫看着他的眼睛小声地“嗯”了一下又飞快地转开视线。

“好可爱……”

“你在说什么呀!”二宫用小指勾了勾旁边挨着食指,“你快点啦。”

骰子很快给出了前两个答案,“我”、“你”,二宫撇了撇嘴,小声抱怨着这个骰子是不是被大野操纵了。

“肯定被你操纵了。”二宫看着后两个骰子也尘埃落定——“屁股”和“吮”——又羞又恼地拍在大野的手臂上。

大野自然是乐不可支,“这次总要脱掉了吧?”

“当、当然可以隔着……”他的话没能说下去,大野早就学会了如何让他安静下来,只需要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就能令他分神。

二宫被哄着、半推半就地将短裤和内裤一起褪到腿根,趴跪到床上将滚圆的屁股暴露在大野面前,只是这样就让他用手将脸捂了起来。

带来情趣骰子的人怎么能害羞成这样,大野又好笑又沉迷地看着他动作,他的臀型是大野喜欢的类型,无论是被西裤包裹住的时候还是这样乖巧地如同献祭一般地袒露在面前的时候,只属于可爱的人的可爱的屁股。

“你不许笑了。”二宫没有回头却猜对了他的表情。

那太难了,大野勉强听从他的旨意从嘴角收敛一点笑意,又很快从眼角冒出来,他低声为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喜欢。”

“……”

先是舌头轻轻的试探,再是温热的嘴唇覆盖上去,大野还从未这样单纯地亲吻过从很早就喜欢上的臀尖,鲜少被人触碰的皮肤又细又滑,甚至让人有些分不清究竟是他在吮吻,还是那一小块臀肉在试图吸住他。

“嗯……”二宫的喉间冒出压抑不住的低吟,他的身体随着大野的吮吸难耐地小幅度扭动起来,性器摩擦着身下的床单,情欲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忽然一阵惊喘,“——别!”

这人竟然还记得游戏的内容,撅着屁股扭过脸来,“你可没有投到‘咬’,该接受惩罚。”

大野从这个角度看他,一边臀尖被自己吮出红痕,腰间腿根也还留着先前几次的暧昧痕迹,回头时脸上羞恼和情欲混在一起的表情给这个香艳的场景又加了好几分。他被视觉刺激击中,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磕磕绊绊地小声应到,“现在就够惩罚的了。”

最香甜的小蛋糕摆在面前全不能将他拆吃入腹,下身在裤子里涨得生疼,怎么想都已经是最严厉的惩罚了。

读懂他的意思的二宫又在害羞的神色里带上了些许得逞的笑意,“哦……”小恶魔甜美的嗓音随着他转身回来的动作由远及近,“大野桑,这样就硬了吗。”

“嗯。”他不会对二宫说谎,诚实地点点头,手不老实地搂到二宫的腰上,“让我进去吧。”

而二宫执意要将这个“惩罚”进行下去,得意地重新捏起别扫到一旁的骰子,“该我了。”

这次的答案是中规中矩的“你”、“我”、“嘴”、“咬”。

二宫对于投出来的你我颇有微词,不过很快就在下唇被大野含住的时候安静下来,原本就透着粉色的嘴唇被大野用牙和唇舌一起蹂躏出鲜艳的红。

轮到大野时又掷出了对他有利的结果——“我”“你”“大腿内侧”“吮”。

二宫顺着他的力道躺回床上,膝盖被分得大开,大野没有将已经被褪到腿根的裤子脱下来,反而只是用鼻尖蹭开短裤下摆碍事的布料,唇齿落在二宫大腿内侧的敏感带上。

因为短裤的遮挡,他这一下对于二宫来说相当突然,左腿的敏感带上毫无预料的吮吸刺激得他徒劳地弹动了一下腰肢,又被大野一只手用力攥住,另一只手则将他右边的膝盖推得更开了一些,裤腰的松紧摩擦过脆弱的囊袋,二宫的声音不可抑制地抖起来,“你倒是把裤子脱了呀……”

哦,大野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不是、你……”舌尖温柔地扫过刚刚被吮得红肿的皮肤,二宫的反驳又没了下文,碍事的短裤被脱掉时他的腿难耐地想要夹紧却又被分得更开,扭动的腰胯也被腰际那只手用力按在原处,他在大野面前被全然打开,性器因为这个好似简单的情趣游戏而完全挺立着,被端头冒出的浊液打湿,大腿内侧的肌肉随着大野不断落下的吮吻抽搐着,仅仅这样就仿佛要射精了的感觉让他又羞又爽得将头扭到一旁埋进枕头里,手指在床单上收紧又松开。

大野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二宫,自控力终于还是宣告殆尽。
到了第二天坐在新干线上时大野依然觉得手上留有某种旖旎的触感,这次的梦境格外漫长和清晰,直到醒来之前他都在按着二宫的腰胯索要更多,而二宫指甲被剪得很短的手指在他背后抓挠着,生理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爱与欲望纠缠着让人沉沦,梦里的二宫被折腾得晕晕乎乎,似乎无意识地在唤他“阿智”,可他的理智也早就随之蒸发大半,现下回忆起来并不能确认那个称呼是否真实。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梦又何言真实。

“在想什么坏事。”坐在他旁边的二宫一如既往地开口向他搭话。

“没、没什么……”

“是吗?”二宫揶揄地冲他笑起来,“明明紧张得话都说不清了?”

他看起来像是想要试探什么,但又很快从界限边缘溜了回去,话题转向了小春,不知在朋友家怎么样了。

朋友。大野的内心隐隐起了一阵焦躁,不知二宫昨晚是否在他的朋友家住下了,而梦中那样的媚态是否也会在他的朋友面前展露。

“小春还挺喜欢你呢,”二宫的话没有停下来。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啦。”二宫哼哼唧唧地笑起来,含糊地又接了一句什么,大野没能听清,凑近过去又被二宫红着耳朵躲开了,那个瞬间他的表情仿佛与昨晚那场香艳梦境中的重叠到了一起,大野反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移开视线,一路都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等到了宾馆,一来是大野这个组长的身份有些特殊,组员一个两个的都半开玩笑地拒绝与他同屋,二来也是同事们都知道他俩关系好,说着“大野与二宫在一起时比跟谁的笑容都多”这样的话,将他俩分到了一间。

原本也是好心,对大野来说却更像是煎熬,回屋就躺到床上假寐,生怕自己到了晚上再睡的话再起乱梦。二宫看起来比他从容一些,只是看到他闭上眼时,没头没脑地小声说了句,“明明是我更累……”

这句话毫无源头,大野对此百思不得解,实在想不明白了就掀开眼皮想要问他,却赶上了二宫冲了个澡出来,正在他自己的床边换衣服,距离不远,大野睁眼入目便是二宫腰侧上的手印,还有被裤腰挡住的些许暧昧痕迹。

先前在车上时冒出来的无名暗火又起,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地盘被别人侵占了的大猫,危机感和恼火不知哪一边占了上风。他骤然坐起身来,二宫被他吓了一跳,慌忙将手里的衣服套上,那些引人遐想的痕迹终于消失在视野里了。

“怎么了?生病?”二宫将某种奇怪的慌乱藏在关心之后。

没,大野摇摇头,他也清醒过来,只敢在梦中放肆占有的人又有什么立场去插手对方的私生活,可是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二宫的腰际,想象着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在衣服之下留下那样的痕迹。

二宫的手顺着他的视线也摸到了自己的腰上,眼睑垂下去时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读懂,再抬眼时又变成了白天的二宫和也,“你刚才看到了?我晚上睡觉不老实,自己撞的,我家那个床啊……”

他滔滔不绝地跑起了火车,大野半点都不信,却还是顺着他的话配合起来,就和平时一样。

就好像被割裂开来似的,白天时候的二宫言行间都像是藏了什么秘密,稍一接近就会逃开;夜晚梦中的二宫却诚实坦荡地引诱着他。

可大野并非是一个愿意循规蹈矩的人,一旦产生了好奇便想要得到答案,在两次二宫“别盯着我的腰看了”的埋怨声中,他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下床后都没顾得踩上拖鞋就三两步迈到了二宫身前。
这次白天的二宫没再逃开,脸上再次流露出一点梦里的模样,嘴上说着“你做什么呀”,却老实地任由大野重新掀开他作为睡衣的短袖,露出腰上的红痕。

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自己撞出来的,大野低声逼问他是谁,二宫光游移着不肯看他,“真的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自己出现的……”

“自己?”大野重复一遍。

“对啊,醒来就这样了。”

真的吗,大野抓着他一边的手臂晃了几下,就像年少时候那样,撒娇一般地唤他,“和也,和也……”

二宫擅长开玩笑跑火车,却总是在大野的撒娇里败下阵来,他从耳根红到脖子,小声咕哝了一句,“是梦里……”

他的声音太小了,又含糊不清,大野却鬼使神差地懂了,手掌覆盖到那个手印之上,不大不小刚好合适,他眼睛亮晶晶地抬起来看向二宫,“真的假的——”

“骗人的吧!”二宫也跟着惊诧起来,随即想到了什么全身上下都泛起了害羞的粉红色。

“原来如此……”大野在他的表情里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答案,笑嘻嘻地贴了上去,“呐,和也……”

多余的话语被亲吻碾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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