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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里金条白不要

浪里白条金不换,浪里金条白不要。

【榎本径X佐佐木充】空事·第一案(11-12)

11

“未婚妻?”

佐佐木在面对樱花树的缘侧找到了武一,单刀直入地问出最好奇的问题。

“哈,让你见笑了。”

“和这样的家人关系不好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武一苦笑一声,“曾经这个家并不是这样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弟弟所说的‘不存在的未婚妻’是怎么回事?”

“小春……是我们家的女仆,原本也是华族的子女可惜家道中落,沦落到我家。我曾经答应会娶她。虽然大家都说她不存在,可我知道,她只是被这个家吞噬了。”

“吞噬,”佐佐木看着他的眼睛,“白天的时候你在走廊上也说过这个词,二十年前……你认为有香夫人也是被吞噬的?麻生优也这样认为吗,所以你们才会一直保持联系。”

武一摇摇头,“有香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听说是车祸,我们也去警局找过记录,她,”他顿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地唤出了他宣称痛恨的人的名字,声音轻柔得不带一点恨意,“优,去找过有香阿姨的尸骨,没能仔细看就被父亲赶出来了,但她说应该是车祸,不然就是从哪里摔下来的,尸体到处都是伤。只有小春很紧张,认为是宅子在吃人,只要是在宅子里的女人都很危险。我和优没有当真,可是优离家出走不到一年,小春不见了。在我回家时谁都说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她的家人早就去世了,宅子里只有寿美子婆婆记得她,但从那时开始好像患上了老年痴呆,有时记得有时又问我在说什么。”

“所以麻生优是你之外唯一记得这位小春的人?”

武一忍不住露出了既痛苦又悲伤的表情,“是啊,起初我们还在寻找……是我还在寻找,为此父亲没少打我,管家也会一直盯着我。直到我那天带着伤去见优,她说算了……她说不想知道了,也不会回来了。没多久她查出了抑郁症,我们的联系也变少了。”

“所以你恨她。”

“……我恨她,是因为她不想活下去了。”

“所以你给她推荐了我?”

“不,当然也可以这么说,但不是那一次。其实她第一次想要放弃生命是在一年多之前,那个混蛋老头觉得用遗产能把她找回家,根本意识到那对她是多大的伤害,父亲、母亲、还有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每个人都在试着骚扰她,劝她让出遗产。我看着她的状态一天天坏下去也无能为力,他们只是为了钱,完全不在乎优会变成什么样。也许辻山家的血液里只淌着对钱的欲望吧。那时她写了遗书,甚至给我看过,她要把这份恶意转移给我。这也是当然的,她本来就恨我。我怎么求她别走都不行……如果她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还记得小春了。就在那时,她认识了土方慎一郎,她又活了下来。可惜,这个恋情也没能持久,她的精神滑向了更糟的境地。刚好我听说了你的事情……不过你怎么猜到是我推荐给她的?我们之间的联系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本来不知道,不过她说是一个朋友推荐给她的。既然知道了她根本没有朋友,你又能立刻认出我,那么,这不难猜。”

“……她说……是朋友吗。”

“嗯。”佐佐木没有放过他之前的话,“你为什么会把那份遗产比作恶意,谁会和钱过不去?”

武一看了他一眼,面上露出一点“谁像你那样给钱就去做饭”的鄙夷,但也许是多年来无人倾诉,他还是继续说下去:“我在寻找小春的过程中,意外发现了我们的奶奶并不是那个老头的正妻,那位正妻去世得很早,几乎没有人记得她了,只有寿美子婆婆偶然之间说漏嘴,我本来只当是她的胡言乱语,但几乎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管家就冲进厨房打断了她,他来得太快了,我都没注意到他进门。那时我才确信,辻山家,在吞噬女性。也许是那次我对小春承诺会娶她,被这个恶魔一样的老宅听到了,小春才会和所有辻山家的正妻一样被吞噬……那时我想,虽然对优很抱歉,但也许父亲确实是爱着母亲的,所以才会用这种恶毒的方式保护她。这样说,你懂了吧?这个家族真正继承下来的并不是遗产,甚至我们都不知道那个老头所谓的宝物都是什么,继承下来的其实是诅咒,这个诅咒杀死了有香阿姨,杀死了小春,杀死了优,现在到了我的手上。”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轻声说道:“我却没有斩断的勇气。”

不远处的酒宴上传来一阵争执的声音,佐佐木哼笑一声,“但是总比落在你弟弟手里强些。”

“父亲曾经也并不是这样的人……这个诅咒,是会侵蚀人心的,也许我比佑辅强一点,但那也许只是假象罢了。”

“武一少爷,您出来的时间太久了,老爷很担心你。”管家悄无声息地从黑暗中钻了出来。

“他才不担心我。”武一背对着找来的管家露出厌恶的表情,“你看,这个人永远会神出鬼没地钻出来盯着我。”

“武一先生,”佐佐木突然抬高了声音,将话题硬转向更为安全的方向,“总算找到你了,我想问你知不知道麻生优的男朋友的事情。”

管家走近他们的脚步果然顿了一下,终于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来,这对他来说确实不是需要打断的危险对话。

武一有些哑然地看向佐佐木,发现他的目光中真的有好奇,这才说道,“我对他了解不多,他对优、咳”武一清了清嗓子,把先前流露出来的一点温情咽了回去,“他对那个女人态度很好,哄得她连自杀都忘了,应该是个在女性眼中还不错的男人。”

“你没有调查过他吗?”

“……查过,但是他的背景很干净,之前确实有个女友,是在风俗店里工作的,但在他们相识之前就已经断掉了,所以我没有特地告诉她。”

有些事不知道比较幸福,佐佐木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这样的情绪。

“风俗店吗……我知道了。”佐佐木站起身来,“那么我先回去了。”

 

12

回到餐桌上的时候一片杯盘狼藉,青砥像个受惊吓的小动物一样坐在原地,看到佐佐木的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如同兔子一般弹跳起来,“佐佐木先生回来了,那、我们先告辞!明天还要赶着回去,所以需要比较充足的睡眠!对吧?榎本先生?”

榎本倒是很淡然,放下酒杯、站起身来的动作一气呵成,随后被完全没法淡定的青砥一手抓一个飞也似地撤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什么情况啊。”佐佐木小声问榎本。

他已经发现了榎本经常会无视别人的问题,所以起了一点恶劣的逗弄心理,没想到榎本竟然听话地开口,简洁地给他解释了一下。

佐佐木听完便懂了,无非就是爷爷做出要改遗嘱的样子让下面这一家人都觉得自己又有希望了,趁着长子不在就对他一通抹黑,没想到爷爷话锋一转,弟弟连原本能分到的那一份都要被收回,被宠大的小孩哪受得了这样的委屈,立刻大闹起来。

佐佐木想起武一刚才说的“也许辻山家的血液里只淌着对钱的欲望”,嘲讽地笑了一下。

等回到别馆,佐佐木将先前的事情详细地说给另外两个人听,青砥嘟嘟囔囔地念叨起“诅咒,寿美子婆婆也说过诅咒”,榎本却重点全错地问他,“你没发现管家接近?”

佐佐木回忆一下,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从我的角度应该在管家还离得很远的地方就能意识到,光线再暗也没道理看不到,但确实没有,他就像是突然出现的。”

佐佐木见他不再说话,反而是躲在黑框眼镜后面沉思起来,目光便转向另一个人,“青砥小姐,恐怕要调查一下那位男朋友的前女友。”

“诶?为什么?不是说已经干净地分手了吗,难道说!”青砥再次恍然大悟,“是前女友不满土方先生在分手之后和麻生小姐在一起,于是偷了土方先生的备用钥匙来杀害了麻生小姐!”

佐佐木无奈地看着青砥那副“这次我一定说对了吧”的期待表情,摇摇头。

“佐佐木先生的推理是什么呢?”

“这可不是推理,获得的信息太少了,所以我只是大胆猜测……那位送奶工说麻生优提到过一位中学时期的友人,似乎在风俗店工作,却一直没有联络过,也许和这位男朋友的前女友有什么关系,或者干脆就是同一个人。男朋友杀人的动机既然不是遗产,那么也许是麻生优发现他杀害了前女友,于是被灭口了。至于为什么会杀害前女友,我想既然他连麻生优的存在都不愿告诉周围的人,恐怕是那位风俗店小姐想要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呃。”青砥被他的猜测吓到了,小声说一句不会吧,又说这何止是“大胆”啊。随后才反应过来,“假如真的是土方先生,那为什么还要等到明天,他逃跑了怎么办啊!”

“不会的。”佐佐木有些嘲讽地笑起来,“谁会和钱过不去?假设他确实如我们猜想的那样是凶手,那他现在一定在多方打探警方的搜查进度,那个警官被误导以为凶手是辻山武一,那对于土方慎一郎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结果,因为那就说他匆忙间留下的遗书是假的,你们事务所那一个反而是真的,他可以获得辻山家留给麻生优的遗产。”

“叩叩”有人礼貌地敲了敲门框。

青砥被这个“猜测”中饱含的恶意震惊,反而忘记了害怕这样空旷的老宅里传来的敲门声,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把门拉开了。

站在外面的管家端着一个托盘,“麻生小姐今天辛苦了,老爷让我为大家泡了安神的果茶,请务必品尝。”

“啊,太感谢了。”

管家没有立刻把托盘交给青砥,而是给他们端了进去,一边说一做了请的手势,青砥礼貌地端起来,而佐佐木把茶杯放在鼻尖下时皱起了眉,撇下去的嘴角像是忍住了什么难听的话,榎本被青砥的手肘捅了几次才垂着眼眸将茶杯送到嘴边。管家看着三个人都拿起来茶杯,继续说道,“这里的电压不稳,晚上有时候会断电,所以还请客人们不要到处走动,要是发生什么会受伤的危险就显得我们太失礼了。”

青砥用力点头,“我们一定待在屋里,毕竟明天一早就要告辞了,今天一天真的是打扰了。啊,这个茶很好喝耶,好像有点……橘子的味道?”

“……确实加了柑橘。”

“里面还有什么,真的很好喝。”青砥喝完手上的那杯,端起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随口向号称拥有麒麟之舌的佐佐木询问。

“那么,你们好好休息。”管家干脆地告辞了。

“水温不合适,糖放得太多了,还有一股奇怪的苦味,煮这个茶的人心不在焉的,这也敢拿得出手。”佐佐木紧紧皱着眉头将剩下的半杯茶放回托盘里,“后厨里最笨的学徒都比这个人用心。”

“管家先生也许是太累啦,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不是他。”佐佐木摇头,“他连这里面放了什么都不清楚,他说安神的果茶,但这里明明都是……”

确实还挺安神的嘛。”青砥没再听他说什么,抻一个懒腰,起身喊佐佐木一起把三人的被褥铺好。

“……”佐佐木看着她飞快入睡,无奈地看向榎本,“她这么没有危机意识的吗?”

嗯,榎本盯着托盘上的三个杯子。

“怎么了?”

“困吗?”

“……好像确实有点,奇怪。”佐佐木的手肘支在矮几上,用手托着有些沉重的脑袋,感觉眼皮不可抑制地向下落。

“果然。”榎本点点头,悄无声息地起身出门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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