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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里金条白不要

浪里白条金不换,浪里金条白不要。

无人知晓3-5

(3)

今天没有在院子里看到先生,明明他都喜欢清晨在老地方发呆的。他肯定是画画到入迷了,早上我去敲他的门,他都过了好久才肯来开门。

我放弃画画了,决定只喜欢先生的画。

 

今天也没有见到先生。学校开学了。要晚上才能见到先生了。

 ……

 今天先生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有时候会在院子里哼歌哦。有时间我找服部先生来给他录上一曲好了,真的很好听!

 ……

 假期了,今天中午在院子里遇到了先生,有点垂头丧气的样子。我问母亲怎么了,她却说他这几个月一直是这样的,先生真奇怪,是画画遇到瓶颈了吗。

 

二宫早上起来得迟了,决定就在家看看日记。可惜字不好分辨,虽然大部分内容没什么意义,他还是看得很慢,正想继续往后翻,电脑里却传来了一阵嗡的蜂鸣声,他打开一看,竟然是他之前问的那个帖子有人回复了,他随手查了一下对方的IP,来自东京的未知区域。

【为什么要问这个镇子发生过的事情?】

——因为好奇嘛,我之前来这里采风,发现这里荒得厉害。

【学生?那个镇子没有什么你需要的东西。】

——我是历史系的,论文正好要写到七八十年前,这个镇子又听说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荒废的,所以想写进自己的论文里。

他的电脑又发出了一个短暂的轰鸣声才归于寂静。

没过一会儿随便扔在床上的手机却闪烁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就听对面一阵怒吼,“我说你啊!搞什么?我不是让你找个没人的地方避避风头吗??”

“我找了呀,”二宫无辜的耸了一下肩,虽然对方看不到,“一个几乎没什么人的镇子。”

“那你就不要关心那个镇子的历史!你知道刚才我上司带着那个一看就是你的伪造手法的虚假IP让我查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而且你的防火墙又拦住我了,可恶。”

“他们又不知道是我,也就你看得出来,”他停顿了一下,不是很有歉意地用了可爱的声音,“对不起哦。”

“你怎么要查那个?”

“有点在意。”

“……哼。劝你老实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么麻烦的情况。”

“对了,你信不信一面镜子能看到另一个世界?”

“醒一醒,爱丽丝。”

“……谢谢你啊卡罗尔,啊,对了,帮我查一下军方记录,大概是五十到八十年前,有一个关于这个镇子的行动。你肯定也很好奇,谢了哦,拜拜。”

挂断电话之后,他简单的吃了一个午餐,日记又翻了一下,却依然没什么有用的内容,无非就是先生怎样的好,但是出自这么一个小姑娘的日记又让人觉得没那么可信,等到了日头西斜,他终于还是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心里毛毛躁躁地开始盯着那面镜子发呆。

“到底什么时候阳光会照到镜子上呢?”

等到了黄昏的时候,果不其然,镜子里的画面再度变幻,二宫差点没注意到,因为对方也用同样的姿势坐在镜子正对的椅子上,这次穿着的和服很像黑白照片里的那一套条纹的,有点不合体,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阴郁,不过一见到他倒是立刻笑了起来,挥了挥手,又低头去拿笔写字。

【好久不见,我等你很久了。】

【诶?很久吗?我这边刚过了一天。】

【很久很久了,我给你画的画都找不到了。】

【诶?给我画了画吗?好开心。】

大野看到他这么写,笑得更加温柔了。只是正笑着,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似的,扭头看了看旁边,二宫问他怎么了,他就回说有人敲门。

【是玲子小姐吗?】

对方像是有点吃惊他怎么会知道似的,轻轻抬了一下眉毛,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去忙吧】二宫这样写道,毕竟对他来说这不过就是饭前的一个消遣,他想求证的不过是黄昏的阳光到底是不是这个奇怪的通道的钥匙,现在不仅得到了证实,仿佛玲子小姐的日记也被一起证明了一般,这对他来说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结果镜子里的人居然孩子气的撅了一下嘴,二宫莫名觉得他有点可爱,接着却见他伸手摸向了镜子,眼神太过复杂,二宫竟然觉得看不懂他,只觉得他似乎是想摸自己的脸,自己的眼睑,自己下巴上的痣,自己的脖颈,自己的……

【喂!】

大野如同被惊醒一般,失魂落魄地收回了手,像是找了个布遮住镜子,估计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这边。

那边的光线完全被遮住之后,镜子又重新变回了普通又老旧的镜子。

“真的假的……???”二宫莫名其妙地抹了一把脸,这才觉得耳朵有点发烫。

他趴到床上去决定暂时什么也不想,打游戏冷静一下。

  

没过多久这个世界的玲子小姐也敲响了这个房间的门,带着一种古怪的欣喜,“二宫先生,二宫先生,快来看看我在河边找到了什么。”

他还记得那个便利店的店员说这个镇子并没有河流,当时他以为玲子小姐也许是记混了事情,现在突然听到才觉得背后一凉,伴随着一下一下的敲门声,他硬着头皮走到门口。

夕阳的余晖已经快要消失了,他先开了灯,这才打开房门。

“看!”玲子小姐的情绪倒是依然很高,借着屋里的光亮二宫才看清她手上拿着的东西,一个似乎是用来装什么的包。

“诶?”他暗自嘲笑自己居然吓唬自己,“先进来吧,玲子小姐。”

“不进去啦,以前先生都不许我在天黑之后来这里的,那天跟您吃过饭之后回去就梦到了当时的事情,大概是来自先生的劝告吧?”玲子小姐说的很是轻松,仿佛只是在说天气不错,她像是只是想让二宫分享自己的喜悦一样展示了一下那个包,“是装洋次君的相机的哦,我那时问他借相机,结果因为想着要快点拍到先生,跑过木桥的时候就把这个掉进了河里。……可惜我想不起当时给先生拍的那张照片去到哪里了,大概也在战乱的时候弄丢了吧……”

二宫有点庆幸她没有进屋,那张照片就和那些册子一起摊在桌上,他配合着露出了惋惜的表情,“那确实可惜,不然我就能见见这位先生长什么样子了。”

他从门边的矮柜上拿了手电,另一只手轻轻扶着玲子小姐,“我送您下楼回去吧。天黑了。”

两个人慢悠悠的穿过庭院的时候,玲子小姐再次开口,“没想到呀,居然被送回来了,说不定先生有一天也会被送回来哦。”

二宫在黑暗中皱了皱眉,语气却努力保持着先前的温柔,“您是在哪条河的河边捡到的?”

玲子小姐却笑了起来,在黑暗中尤为吓人,二宫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却说,“您在说什么,就是咱们家院子里的那条河呀。”

“什么?”

“死亡的潮汐会把过去的东西送回来哦,一直以来……”

  

“嗡——”

二宫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着了,他记不清先前是梦还是送了玲子小姐回来之后才睡着的,迷迷糊糊地打开刚才发出蜂鸣声的电脑,右下角时间显示着9:58,是帖子又有了新的有用的回复,一个人回复说“那个镇子发生过怪事,有巫女被处死了。镇上的人也被替换了。是我爷爷的日记上写的。”但是又很快就删除了。

“不会吧……”


  
  
 

(4)

第二天依然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前一天晚上的恐惧感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二宫先是在庭院里转了一圈,坐到了照片里大野坐过的缘侧,庭院的景致可以尽收眼底。

和别的庭院差不多,有一汪池水,有一座小木桥,有草有石,有树有鸟,等到了秋天枫树若是转红,大概会是更美的一幅画。

就像西墙中间的那副画……

“什么啊,我是入魔了吗……”二宫蹭的一下站起身,抓了几下被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回房间又带了个帽子就又出门了。

出了镇子,走过那天光顾的便利店,再走没多远就有个小网吧,估计因为是工作日的上午,里面空荡荡的,有个小伙子坐在店长的位置上,大呼小叫地在打游戏。

二宫溜达过去,也不知道是他的脚步太轻,还是店长太过沉迷游戏,居然让他绕到后面看了好一会儿,这款网游他之前也玩过,后来忙于躲藏就只好放弃了这个乐趣,这会儿看到了虽然自己也是手生,但怎么看都觉得店长的技术惨不忍睹。

“可恶!又团灭!!奶妈也太水了吧!……哇!!!!!!!”店长被旁边突然出现的人吓得差点坐翻了椅子。

二宫被这人的反应也吓了一跳,失去了扮可爱套近乎的心情,直接推开依然有点发懵的店长,自己坐到了位置上,“是你这个T太水了,看着。”

“卧槽哪儿来的小屁孩啊。”店长嘟嘟囔囔的,但可能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决定让他玩一回。

因为是跨服随机到的队伍,其实这个队伍里的大家都挺水的,游戏更新了大半年,又出了新的等级新的技能,二宫本来就手生,开始也频频出现团灭的危险,好歹是手速还在,倒是都挽救回来了,后面越玩越顺,等推完了隐藏BOSS分了装备,一回头,店长已经变成了崇拜的眼神。

上午剩下的时间基本就在游戏里度过了,二宫总算又过了一下网游的瘾,顺便教了一下店长简单的手法,哦店长叫织田太郎,二宫吐槽他说你怎么姓织田却这么没用。

太郎说:大哥说的对。

中午是太郎请的客,二宫吃得理所当然。他根本就没拿钱包出来。

到了下午的时候来了几个翘课的学生,大概是常客,进来就和太郎打了招呼,又有点探究意味地打量了一下二宫,太郎说:对我大哥礼貌一点。

学生们就嘻嘻哈哈的,有一个胆子大的又多嘴说“太郎哥水平太菜,打不赢的就喊大哥,看你和我们差不多大,我才不要喊你大哥。”

二宫其实三十有余了,只是脸长得嫩,他这个时候也不暴露年龄,只说那咱们插旗试试吧。

一圈打下来,二宫就多了一堆小弟。

虽然二宫不会因为别人的好话变得自满,不过他还是挺喜欢被人夸奖的,看着面前几个鹌鹑一样的小朋友低着头叫大哥,他自然是眉开眼笑了起来。

太郎看着这一群垂头丧气的斗败了的公鸡,也有点狐假虎威的得意,这才高高在上地问,“裕太怎么不在,你们这几个里面就他估计还能和大哥一战。”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二宫在旁边听着脑仁都疼,大概明白了是昨天晚上本来说要一起刷夜的,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裕太的父母来把他给抓回去了,这几天估计都放不出来,晚上是太郎的母亲值班,所以他才不知道。

“大概几点?”二宫在旁边插嘴问道。

“十点?差不多十点多点吧?”

“对对对,公会战刚开始不久他就走了,结果我们输的很惨。”

“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谁泄密的。”

“说不定是班长!咱们出来的路上不是遇到了吗,班长在往另一个方向走。”

“哼,那个长舌妇!”

二宫弹了一下那个骂人的孩子的脑门,“谁教你的这些话,而且还只是推测你就要骂她?”

“抱歉……”到底还是小孩子,太容易就被说得心虚了。

“好了,我也该告辞了,天再黑一点我要回不去了,”二宫拍拍他们的肩膀作为道别,走到门口才状若无意的转身,“对了,那个裕太,姓什么啊?我总得知道我的劲敌到底是谁吧?”

“姓村上。”

“我们镇子就只有一家姓村上的。”

“对,就在这条街一直往下走的尽头,他很厉害的哦!”

二宫嚷嚷着说我也很厉害的,这才在欢歌笑语里离开了网吧。

  

往回走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二宫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昨天大野最后的眼神让他有点恐于再见到他,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想面对面的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野似乎知道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显得太过平静,第二次见面又说过了很久,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然而再见面的时候,二宫没能问出口。

大野又穿回了那件剪裁得体的纯色和服,眉眼之间也少了上次见面时的郁结和奇怪的情愫,一见到二宫就笑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把身后的画架转了过来,画布上是一副素描,二宫没见过,但可以看出画的也是外面那个院子,池塘一直延伸到院子外面,看起来有点像条“河”,大概是刚接触这个没多久,画工还没有像未来似的炉火纯青。

大概是先前写好了字,大野一脸得意的又举起了旁边的纸张。

【给你画的。】

【谢谢】

【我找了老师,画画特别有趣,想一直画下去。】

【可以的啊,等你画得更好了,还可以把画卖掉,让更多的人看到。】

二宫打下这些的时候掺着一些私心,这个人的画几乎没有留存下来的,大概也是卖的少的缘故吧?如果卖出去多的话,即使是军队收缴也该会有更多的人私藏,这样到了自己的时代说不定就能出名了。二宫想要煽动蝴蝶翅膀改变历史试试,他决定和自己还有大野玩一个游戏,叫“改变多少历史才会导致世界毁灭”。

【先等我学会吧】

大野的回答倒是很有他的风格。

二宫发现他的房间布局有了些许变化,桌子搬到了衣柜旁边,这样就可以在镜子前面写字了,大野低着头在认真写字,二宫看着他头顶的发旋,有点心不在焉,他对前一天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但是他也不知道这又是大野那边过了多久之后,也许之前有什么误会呢?他抱着电脑敲上字又删掉了。

【你总是拿着的那个可以写出字来的黑色的机械是什么】

“诶?”

他这才啼笑皆非的意识到,这个人真的不是自己这个时代的人。

结果这一个黄昏后面的时间就是二宫像是教小学生一样,解释笔记本电脑的各种功能用法,大野就在镜子那边乖乖的坐着看,时不时的不自觉伸手想要摸上一摸,又只能触到镜子。

二宫就抬头撩他一眼,隔着镜子给他比口型,“八——嘎”

等到天色一点点黑下来的时候,二宫写道:

【好像我这边天黑就会和你断开联系,改天再见咯】

【好】

他又快速的补了一句。

【你真厉害。】

就消失了。

二宫愣了一下才感觉到一点违和感,“奇怪,玲子小姐不是说他画的特别好吗?而且没卖出去的画都在这里了,这里也没几幅啊,他最初练习用的画又都去了哪儿呢?”

“明天去楼下的客厅里翻翻看好了……”

也许是到了乡下就会自然的早睡早起,他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只好放弃游戏,去洗漱睡觉了。

  

  
 

(5)

当然也没能早起,他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电脑再次发出了轰鸣声,而且不止一次,到了第二次的时候,二宫就睁开了眼睛,眼里已经没有睡意了,他快速地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他的电脑有自己的防火墙,拦住别人的窥探的时候会这样提醒他,但是这些年已经很少有人会连续多次进行攻击了,他在对方第四次攻击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缀上了一组代码,很快代码就返回了结果,“还好,吓死我了……”

是他之前一起做生意的搭档。

他起身从之前带来的箱子里又摸出了一部翻盖手机,开机之后按了几个键,然后从通讯簿的两个名字里点开了其中一个的电话。

“喂?”那边还是很有元气的声音,大概是没被自己的麻烦事影响到,“你跑到哪儿去了?又有生意了,你要是不回来我们就要找别的技术支持了哦!”

“我不是说了嘛,我在度假。”

“好吧,”那边信得很快,“你要度到什么时候?”

“一年半载的?乡下环境很好哦。”

“诶?你又回老家啦?代我向叔叔阿姨问好!”这还是好几次之前忽悠他的事情,“哦对了,之前那个画,就是背后有个名字的那个,我们找人偷偷打听了一下……”

“不是说了你别管吗?”

“你听我说呀,保证没被那边的人发现!现在还是只知道画家叫大野智,画是一百多年前的东西了,很不可思议吧?那个画的内容应该是勇者屠龙吧?居然是一百年前被画出来的诶!背面那个名字更不好找,在系统里找到了几个都不是很靠谱的,居然还有一个是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宣布死亡的东京人呢,十七岁!不过被烧得面目全非了,没有留下照片。可惜一百年前的内容又太不完整了……”

二宫对这个人跳跃性思维习以为常,只是打断他说,“别查了,你让他们收手,和军方有关。”

“知道,画家的信息保密程度高到吓人,嘿嘿,你肯定有兴趣破解,我让他把指路灯给你发过去咯,顺着那个下去就能到。”

“……”

“不用谢!”对方便欢快的挂了电话。

二宫把手机扔到箱子上重新躺回到床上,电脑提示收到了新的代码他也暂时没有心情去看,那个十五年前被宣布死亡的少年,就是金蝉脱壳之后走上现在这条路的自己,他会去探究那副画,那个画家,全部都是因为那副画背后签着自己的名字,而且几乎完全是自己的笔迹。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便只身去查消息,结果本以为是个无伤大雅的事情便松懈了警惕,才被“那边”的人抓住了尾巴,还好有朋友给他通风报信,这才逃过一劫。

发现这个镇子和画家有关又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他要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藏身,自然相中了各个地方的“鬼宅”——大部分所谓鬼宅都是只有以讹传讹的故事,结果却在途中再次看到了那个风格的画,好奇心被第二次勾起就很难再浇灭了,这才是他来到这里的真正原因。

结果现在前一个问题还没找到解答,后一个问题又接踵而上,问题越滚越多,他却不能找人帮忙。

因为这些事情没人知道,也无法告诉任何人。

“……真的不能告诉任何人吗?”二宫再次眼睛亮晶晶地坐起了身,“至少第一个问题我可以知道答案了。”

他心里有了打算,总算重新打起精神,搭档留下的代码他暂时没准备动,他到底是个怕麻烦的人,才在军方那边吃了苦头,要想个更安全的方式得到答案。

“啊对了,客厅客厅。”

他想起要去客厅找画的事情,推门下楼了。

仔细观察的话才发现客厅比起楼上的房间更像是被重新粉刷过一遍似的,而且不是找的施工队,就只是自己动手的,很多地方油漆都涂的不均匀。他把这点也记到随身的笔记里,前一页并排写着他和大野的名字,仿佛在说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小心的用钥匙刮下了一块不太显眼的墙皮,里面黑乎乎的,在“鬼宅”这个大背景下显得特别容易让人想多。

  

这一天再次见到大野的时候,大野居然剪短了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又英气了不少,只可惜一笑起来便和上次没什么两样了,软绵绵的露出两颗虎牙,二宫对着他惊讶的指了指头发,他就用修长的手指比划了一个剪刀的样子,大概是怕二宫不能理解——虽然他看懂了——又低头写了下来。

【我自己剪的,长头发画画太碍事了。】

二宫皱了皱鼻子,连打字都懒了,隔空给他写,【丑】。

大野似乎不擅长这种猜测,想了半天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假装很生气地一拳打在镜子上,但是落下的时候很轻,就把二宫给逗笑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大野看到他这么一说,就在镜子前正坐好,像个很乖的学生一样,又摆了一个“请”的姿势,刚才的笑意还没从眼角消退,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会在画的背后写“二宫和也”吗?】

正坐的小朋友目光出现了明显的动摇,二宫忍不住扶了一下额头,“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大野在对面犹豫了半天还是点头了,又低头去写字。

【是画给二宫和也的画啊】

二宫一个瞬间无语凝噎,忍住去摸耳朵到底烫到什么程度了的冲动,再次打字。

【不许写了!】

大野委委屈屈的噘着嘴点头。

二宫猛然想起玲子小姐说过他喜欢一个人,说不定那个人和自己重名而已,只是自己误会了。

【他是谁?】

【是我从小就喜欢的人】

“果然”,他的嘴角轻轻的向下撇了一下,只好又解释了一下。

【你以后要卖出画的话,后面写个别人的名字算什么事儿?不许再写了】

大野这才答应他。

二宫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这下……历史又会发生变化了吧。”

大概是因为看到他再次笑了,对方也立刻心情好了起来,轻轻的敲了一下镜子——虽然听不到声音——然后转身又去把画架转过来。

这次已经加入了色彩了,是一张狗的画像,二宫看着很眼熟,半晌才意识到竟然是上次教他电脑和现代世界的知识的时候,点开过的自己家狗的照片。

二宫看着小春的样子,鬼使神差的就打字给他。

【下次,让我看看你画画的样子吧?】

【可以吗】

【不如画一次我吧?】

【真的吗可以吗】

大野笑得眉飞色舞的,像是怕他反悔似的,低头写字的途中还有抬眼看了他几次。

【等我再提高画技】

二宫指挥他把画架搬的近了一点,拿手机找好角度拍下了一张照片。大野和自己早就去世的狗狗的合影,他按灭手机的时候心情相当不错,抬头再次看到了对方好奇宝宝的表情。

他给大野讲了手机是什么,心血来潮的又给他看自己的3DS,为了让对方能看清,他背靠着衣柜坐了下来。结果等他又打通一关地狱级别的游戏,想要回头和大野分享喜悦的时候,才发现连月亮都已经爬上天空了,镜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正常。

“什么嘛,这样时间也太短了吧……”二宫揉了揉有点酸痛的后腰站起身来。

洗漱过后,他还在想着该如何骗过镜子延长时间,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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