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ブログ

浪里金条白不要

浪里白条金不换,浪里金条白不要。

无人知晓10-12

(10)

和大野道别之后久违的没有开始觉得困,二宫先是做了一会儿游戏的日常,然后还是打开了第二本玲子小姐的日记,没翻几页就看到了想找的内容。

  

今天又看到先生了,他黑了好多,真让人吃惊。我问他做什么去了,他只说是去找画画的灵感了。

“我已经注意防晒了。”他还挺委屈的。

晒黑了也还是这么好看呀。

  

二宫赞同地点了点头,又被自己的动作吓到,赶忙自言自语道,“真是的,晒那么黑哪里好看了……”

久违的那个翻盖手机闪烁了起来,他从箱子上摸起来,先看了一下来电的人名,才看到就只有1%的电了,居然还顽强地活着,瞬间感叹了一把这个手机的超长待机功能。

他慢条斯理地摸出了充电线给手机接上,这才接起电话,一接通,就有人咋咋呼呼的开口了,“好慢呀!下次我要换手机给你打!”

“那在我收拾你之前,有人会收拾掉你的。什么事?”

“我们都很想你嘛,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再归期不定就有人要先收拾你啦。”

“……就快了。你们不是接了生意吗?”

“啧,”那边的声音换了一个,“新招的技术支持太弱,生意被人抢了。”

“你们在哪儿?是不是有时差?是早上刚醒吗?”听到这个声音,二宫不自觉地在床上正坐了起来。

“嗯……”困倦和不耐烦混合在一起完全等于起床气,“一会儿的飞机回去,你最好告诉我们你在哪儿,不然我就找人下手查你了。”

“……”

“别给我来那套回老家的说辞,也就骗骗某些天然。”

二宫正坐着报上坐标地址,又让他们住到隔壁那个镇上去免得被人怀疑,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他们大概几点到要不要他去接。

对方报了个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没过一分钟,同一个电话又打来了,二宫一秒接起来。

“嘿嘿嘿,怎么样,不愧是……”

二宫再次挂断了电话。

重新瘫在床上,他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设好了早上的闹钟。

  

早上起来随便给自己煎了个蛋,出门了。

他这次的目的也很明确,赶在那两个人来之前去图书馆里找找当时的事情,等他们来了陪他们在附近玩一玩再想方设法骗他们离开。

到了图书馆才觉得两眼一抹黑。

这个地方的图书馆居然连个电子的系统都没有,要找什么全靠肉眼,他茫然地在庞大的书架之间徘徊,一个声音叫住了他,“您在找什么?”

“您好,”二宫回头看到对方是个看起来比玲子小姐年轻一点的老太太,“我是……”

“您看着眼生又年轻,一定就是住在槐蓂镇的那个小说家吧。”

二宫没想到自己那么出名了,至于他所处的那个镇子叫什么名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有几个朋友要来,他们对各地的史书感兴趣,所以我想借来给他们看看。”

老太太十分热情,不仅给他带到了深处一个落满灰尘的书架,告诉他这些都是,早就没什么人关心了,还顺便给他推荐了镇子上的旅店,拍着胸脯保证老板娘会给他打折优惠的。

二宫只好连番表示感谢。

老太太离开之前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您住过来也好呀,何必要住在那里呢。”

他也只好用笑容糊弄过去了。

于是等搭档们开着车出现在镇上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这个镇子的热烈欢迎,在莫名其妙的被二宫送进一个旅店放下行李之后,又莫名其妙的被他拉进了图书馆最深处。

“我要找七八十年前的一件事,有人给大名了一幅画。”

“哈?”

“就是那个画家,估计其他的资料都被‘那边’收走了,但是这种小事他们肯定没注意。”

“你还在研究那个画家的事情?”

二宫看了一眼手表,“今天我没时间解释了,反正你们肯定还得在这里住好些天,之后慢慢告诉你们。先走了。”

“什么情况?”

“谢谢你们啦!”他给了他俩一个wink,转身就跑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

有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大不了破费一次请他们吃饭。

  

二宫毫无愧疚之心的回到了家里,先简单吃了点酸奶,就等到了要等的人。

这次大野白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做了多久的美白,只是比之前多了两个黑眼圈,本来是一副有点憔悴的样子,但是看到他就喜笑颜开了,那些疲惫的感觉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纸上又是写好的【好久不见】。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等了多久。

【我的出现对你来说有规律吗?】

大野摇了摇头,很快又低头写字去了。

【但是你都是清晨来,总归能等到的。】

二宫有点说不出话来了,设身处地他根本无法想象每天清晨都守着镜子在等一个不一定会出现的人是怎样的心情。

大概是他的表情变得有点难过,大野温柔地伸出手在镜子上摩挲了一下,接着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快速缩了回去。

二宫有点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又想起估计还在图书馆里的两位朋友,便打字问他。

【你那边现在是哪年哪月?】

大野给他写了出来,他记到了笔记上。

【好久没看你打游戏了,可以吗】

“我哪有对你说过不可以。”二宫笑着去拿3DS了。

打游戏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他觉得自己还没玩多久呢,回头的时候就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了。

他看着屏幕里的GAMEOVER,有点庆幸的感叹,“还好他没看完这一把。”

 

他强打起精神先是把那个年份发给了还在奋斗的小伙伴,又翻了翻玲子小姐的日记,居然又往回翻了三页才是那天,先前看得很快,因为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今天先生难得很高兴,我就也很高兴。”

“他明明就是很累的样子,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他自言自语地陷入了睡眠。

  

  

  

(11)

早上自然是上了闹钟的,虽然二宫对于找自己的搭档们来帮忙这件事没什么愧疚感,但是拜托别人总要有拜托人的样子,吃过早饭之后揉了揉还是困倦不堪的眼睛,从冰箱里拎上了一提啤酒出门了。

到旅店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和旅店的老板娘聊得热火朝天了,老板娘还免费给他们下厨做了和式早点,二宫想了想自己刚下肚的面包和煎蛋,突然有种“我真的还不如住到这里来”的忧郁感。

美食总能拯救起床气,那两个人看到二宫就笑着打了招呼,就连平时一大清早态度最差的那个人也在看到啤酒之后站起身来,接过啤酒拍拍肩膀,算是原谅了他。

都用过餐,三个人便又继续回到了图书馆最深处。

确定周围再没有什么人之后,才开口问二宫具体是什么情况。

二宫没法解释自己最初的好奇,也就不能具体讲清现在的状况,就只说是租房的房东太太当年很喜欢那个画家,但是画家意外失踪了,那个镇子的传说又很多,再加上有军方介入,就很好奇。

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们就没再追问。

“你昨天说的那个年份,我们找了一下,有些书页被撕了,但是大部分都说那个镇子正在衰败。”

“左右的年份呢?”

“前后两年看了,也没有这个,而且连大名是谁都没有提过了。那个年代已经没有什么大名了吧?”

二宫历史向来不好,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没事的,别着急!再找找总会有的。”另一个人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哇我的肩都要粉碎性骨折了。”

都安静下来工作的时候这个隔间里静得吓人,还好没有人会往这里走,不然突然看到三个人肯定会被吓一跳。

中午饿了还有老板娘给他们带的便当,“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啊”,他们一边吃一边忍不住这样感叹了起来。

到了下午的时候,爬梯子去看上层书的那个人突然发出了欢呼声,“有了哦!槐什么镇的大野的画被大名看中,大名钦点他去当画师……不过他拒绝了。哇,好有个性啊!”

听到这句话,下面的两个人纷纷放下了手里的大部头,活动活动几乎僵直的脖颈,“太好了,不愧是奇迹boy”

“是哪年的事情?”

上面停顿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说了年代。

竟然和二宫提到的日期差了三十多年,“不会吧……难道他们一家都是画家?”

“后面写了什么呢?”

“大概就是说大名手下的一个武士说听说大野是因为有个恋人还在家乡所以不肯来,便派人去抓,但是没找到,这个武士就剖腹了。没了。……他那个恋人会不会就是在画背后留下的那个名字?!叫什么来着,二宫和也(kazuya)”

二宫从未和他们说起过真名,此时也不准备纠正他的读音,再说也许那个“二宫和也”就是这个发音也说不定,更何况此时他的脑子里乱的要命,睡眠不足和各种思绪一起折磨着他,旁边的搭档轻声问他,“你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嗯?还好啊……”

“看你累得不行,还是先回去休息着吧,我们就先顺着这个‘大野’往后找找有没有别的事情发生。放心吧。”

“谢啦……”二宫揉着眉心站起身,晃了一下才站稳,说了明天见就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他被突如其来的阳光晒得有一瞬间眼前漆黑,差点撞到了刚买完菜路过这里的俊介,他伸手扶了一下,“你没事儿吧?”

“没事,抱歉……”夏日阳光的暖意还是让他慢慢恢复了精神,看这个黄毛小混混拎着一兜子蔬菜还是觉得挺魔幻的。

“看你这样子,烟瘾上来了吧?喏,”俊介塞给了他一支烟,然后梗着脖子补充了一句,“这个算你欠我的,改天问你要啊!”

黄毛小混混是个傲娇,更魔幻了。

他又帮二宫点上烟,这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其实二宫大概有十年没有再犯过烟瘾了,最开始入行的时候染上的瘾症,抽得最凶的时候连老烟枪都自愧不如,后来和现在这两个人成为搭档之后无论是生活压力还是心中郁结都跟着烟消云散了,也就在他们的监督下戒掉了。

此时尼古丁进入肺里再呼出来,竟然让他觉得耳边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思路无比晴明。他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买了一条俊介给他的这个牌子的烟,哼着歌就回家了。

玲子小姐大概在午睡,并没有在庭院里晒太阳。

叼着烟才发现忘了买烟灰缸,到底不敢在木制的房间里随便抽烟,便只好叼着过过干瘾,他把玲子小姐的日记剩下的部分都快速的翻了一遍,她几次只是提了出门卖画的事情,确实没有提过大名的事情,这种事情如果发生了,他可不信这个小迷妹不会写进日记里再夸耀先生三百字。

“大野没有理由骗我,那这三十几年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偏差?”

玲子小姐的日记就写到了十二岁,最后总结道,看到母亲对父亲的爱意,原来我不止是崇拜先生,我还爱他,但是先生心里住着另一个人,所以我决定不再爱他了。

后面再没有什么字迹,大概这之后就给藏在柜顶没有拿下来过了。

二宫发出了一声嗤笑,“他心里住着别人也可以喜欢他啊,又不会告白,就留在心里喜欢着不就好了嘛……‘恋’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

那些册子都放在一边之后,二宫才发现下面还有一个不太一样封皮的本子,他打开前以为是玲子小姐后来又写了什么,翻开却发现是个非常优美的字体,文笔之间居然有点大野的样子,只是更加娟秀一些,只是开篇的内容就显出了某种不祥。

  

这个本子空了,我是不是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不,巫术出了岔子。母亲,智,……

  

夫君很好,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很温柔得待我,我便要落下泪来。

智变回了二十岁的样子,一直未醒。

不醒也没关系,也许可以少受一点折磨。

  

我知道镇子变了,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可是看到他们欢天喜地的样子,我却还是会在心里埋怨他们。

母亲,对不起……

我们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呢……

  

我和夫君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夫君给她起名叫玲子。

施术之后我该是不能怀孕的,但还是有了她。

母亲啊……这是不是您舍不得我们而来投胎的呢?

  

玲子五岁了。

智竟然醒了,我骗夫君说他是外来的租客,又骗玲子说他是个画家。

他们全都信了,对不起……对不起……

  

智不记得我了,真的以为自己是租客,一直拼命地在画画赚房租。

我是舍不得我的弟弟这样的。

可是我又怎么能告诉他真相。

  

这些错误都是因为我吧,我是想要一了百了的。

可是玲子还这么小。

  

然后戛然而止,后面没有任何字迹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玲子的母亲选择了把这个本子放去了柜顶。

“巫术出了岔子?玲子小姐的母亲居然是大野的姐姐……?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是这样的话说不定可以和书里的时间能对得上,所以大野有时候会说很久没见我,是因为……那个是……二周目的他?”

“那一周目的他就不该认识玲子小姐啊?”二宫再次回想了一下自己几次提到玲子小姐的情况,这才意识到大野有时候答案会含糊不清,自己本来就是惯性思维,便以为是真的了。

他有点埋怨的看了一眼镜子,正巧镜子里映出了那个人的身影。

大野背对着镜子,大概是因为通宵作画沉浸其中,就没意识到已经到了清晨,旁边的矮几上还放了个吃了两口的大福,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吃的。

二宫习惯性去掏出手机拍他的背影,又拖了椅子坐着看他,终于有了一种奇妙的放松感,居然就那么闭上了眼,假寐了十几分钟再次醒来,竟然还觉得精神恢复了不少。

大野依然没发现他,正在画布上一笔一笔地描绘他的幻想世界。

“我盯他多久会被发现呢?”二宫有点自娱自乐地想到。

居然没过多久,大野就看向了窗外,接着猛地一扭头就看到了二宫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立刻就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他挪开身子堂堂正正地给二宫展示自己画到一半的画,又写了字说现在可以安心画画了特别开心。

【你拒绝了大名的邀请?】

【我不想为他画画。】

二宫虽然真的不在意大野是不是真的喜欢一个和自己重名的人,但还是下意识地绕开了这个话题,转向了另一件更急于求证的事情。

【你那边现在是什么年代?】

大野乖乖写下了年月,又有点困惑地看他。

【我就想算算我这里一天会是你那边多久。】

【不一定的】

一周目的大野微笑着又写下了同样的句子。

【但是你都是清晨来,总归能等到的。】

二宫直愣愣地看着他那样温柔又无所谓的笑容,竟然感觉到了眼眶酸涩。

他又急急地打字想问他,你知不知道你在未来会经历死而复生。但是打完再举起来的时候,镜子只反射出自己屏幕上的荧光了。


  
  
 

(12)

之后的几天二宫便在图书馆和家之间两点一线的奔波了起来,他把玲子小姐和她母亲的日记都拿给了搭档看,那两个人对整件事也起了好奇心。

只是他早就把那张玲子小姐拍下的大野的照片收在了钱包里,也就没给他们展示出来。

有时候路上遇到了沧田先生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倒不是二宫不想叫住他再问问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只是对方总是畏畏缩缩地绕开他就跑,让他也很是费解。自问还算比较能讨年纪大的人喜欢,再说自己之前也算是救过他一次,后来还拜托了俊介别再找他的麻烦,二宫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这样怕自己。

  

过去附近的几个镇子都算在一座城里面的,他们三个一起找更早些的历史还真的找到了一些关于大野家的蛛丝马迹,当然还是多亏了玲子小姐记得自己母家这边的姓氏,才在各种史书杂书上拼凑出了她们曾经是巫女的事实。

那时老天皇四处征召各地的巫者去为他祈福,大野的姥姥不愿与夫家分开便隐藏了身份,连祈福之舞都被她说成了是歌舞伎表演的一部分,城里的神社被推倒重建成民宅,再也没人提起巫女的事情了。

后来大野的母亲嫁入大野家,本来只是小小的歌舞伎家庭,随着一个叫サトコ的女形在城内走红,竟然出了名。一本书里用了各种夸张的手法夸耀这个叫サトコ的人有多好,最后笔者扼腕痛哭,说可惜过早的香消玉损。后面便寥寥几笔写到,大野家的家主很快也抑郁而终,因为失去了经济来源,大野家小儿子只得出来上工。

而这些零零散散的时间算下来,大野第一次死亡的时候也不过三十有五。

  

同时二宫也等来了一直在等的消息,手机上来了新的短信,只说最近能有机会把那些文件传递给他。对于二宫来说算是这几天唯一能够振奋精神的好消息了。

接连数日的缺乏睡眠、翻书翻到头晕脑胀混合着越来越多的谜团,让二宫连打游戏的心思都少了,自从买了个烟灰缸,在屋里抽烟的时间也与日俱增,本来每天见到大野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件治愈人心的事情,也因为突然得知了他死而复生的事实而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些天二宫几次想问起这个事情,因为已经见过二周目了,就说明自己的出现、自己之前对于他的影响,都没能阻止他会死亡的事实,他想问问本人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会死,传说中他是被恶魔之火烧死的,不论是不是真的,他也不可能是自然死亡了,想问他除了画画还有没有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在他每次看到大野毫无阴霾的笑颜的时候,都问不出口了。

即使有一次他说起了玲子小姐,问大野他认识的玲子小姐是怎样的人,大野顺着他的话说是个温柔漂亮的大美人,二宫也无法拆穿他这个谎言,无法说出你在此时还根本不认识什么玲子小姐。

大野最近剃了鬓角,配上小麦色的皮肤显得特别英俊,他大概是感觉到了二宫的情绪不佳,每次见面不是画些引人大笑的搞笑小人,就是哄他打游戏,有时候还试图做些颜艺来逗他开心,每到这时,二宫就会像是忘了那些压在心头的东西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可是越是这样,在镜子暗下去的时候,他就越是觉得喘不上气。

  

图书馆里再也翻不到更多的信息了,他们终于回到了旅店里休息,其中一个已经在最近和太郎混得很熟了,两个人热热闹闹地出去玩了,另一个则是留在屋里,给二宫倒了一杯白水,二宫看着他杯子里的啤酒有点眼馋,就说我也想喝酒呀……

“不许喝,”理所当然地被拒绝了,“你最近照过镜子吗?看看自己都变成什么样了。”

二宫听到镜子心里就是一抖,强打起精神就着手机看了看自己,因为每天想要干净利落地见大野,他的外表看起来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就对着镜子做了个可爱的表情又wink了一下,“我看没什么变化啊。”

对方向来受不了他这样,直接凑过来从他兜里把烟盒摸走了,“先戒烟吧。等烟戒了我就让你喝酒。”

当年也是这么戒的,二宫看着他担心的眼神,没办法只好先答应下来。

“这还差不多,”见他答应了,对方也就不再纠缠,“来生意了。”

“什么?”二宫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来生意了。那边那位给的,他知道咱们在一起呢,我和他说了。”

“你还真是……从小到大都什么也不瞒他。他说什么了?”

“这周末,有一批特警会来一周左右的时间,让我们在他们离开前把高山警官带着的一个手提箱换走。喏,长这个样子。”箱子的外观大小型号也一应俱全,“假箱子我们去搞定,到时候场控可就靠你了,别昏昏沉沉地掉了链子。”

“OK,那等他们来了再做详细的计划,你们这两天先在镇子里踩踩点吧。”

“你呢?”

“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另一个答案。”

他在和菓子店买了点老年人也适合食用的点心,再次去拜访了沧田先生家,他开始隐约有了预感,沧田先生会这样怕玲子小姐和自己,说不定是因为他知道大野死而复生的事情。

“他对当时发生的事情到底了解多少呢?”

叫门依然无人应答,二宫等了好一会儿,实在拿不准他究竟是不想开门,还是确实不在家,只好把点心留在他的门口,回家了。

回家的时候正好在院子里遇到了玲子小姐,他便问了沧田先生的事情,玲子小姐像是把人和名字比对了半天才回答,“啊,你是说拓郎君吧?”

二宫没想到沧田先生竟然是在日记里提到过的拓郎君,刚想追问,玲子小姐就自言自语了起来,“拓郎君好久没来啦……我还挺喜欢他的呢,虽然没有先生那么帅。有一天下大雨,他回去大概是淋浴生病了,可能那样生我的气了吧,后来再也没有和我讲过话。后来也不见了,跟镇子上的人一起消失了。”

二宫想了想沧田先生脸上的疤痕,没能开口说他一直都在。

  

这天遇到的是二周目的大野,二宫已经可以一眼就分辨出他们了,二周目的眼神更深一些,而且比起一周目直白的目光,似乎更喜欢偷偷看他,如果注意的话就会发现他假装看一圈四周的时候最后视线肯定会落在自己身上。之前无法向一周目时候的他开口的事情,在此时终于可以问出口了。

【你是死而复生的吗?】

大野对他的问题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低头笑了一下。

【你果然知道了。】

【当时,究竟是因为什么呢?现在的传说有说你是被烧死的……】

大野看到他的话的时候眼神又一次的动摇了起来,二宫不知道他是对哪个词产生的反应,正要追问,却见他低头写道。

【我大致知道是重活一世,但家里不一样了,外面的世界也不一样了,我失去了很多记忆,想一想就要头疼。】

【但是你记得我?】

大野点了点头,手小心翼翼地放到镜子上,这次二宫没有拒绝他,往前走了一步,将手重叠在了那个位置上。

镜中人看起来欣喜若狂,却不敢再有更多的动作,手指小心翼翼地弯了几下像是想要拉他的手,嘴动了动但是依然听不到声音,二宫突然有点怨恨起了这样的距离。

单手在手机上打字拿给他看。

【我想救你,我会救你的。】

【没事的】

大野用左手歪歪扭扭的写字,从认识以来他总喜欢说没事,就好像什么事都不值得去在意似的。

【我这样也很好】

这天他们两个就这样面对面看着对方,所有的情绪和话语都找不到出口,就只能这样一直看着,沉默的大海一直环绕在他们周围,潮汐带走了时间,最终镜子里变回了一脸震惊的自己。

在最后的时候他分明听到了一个人含含糊糊的念他的名字。

“和也(kazunari)……”

  

“什么啊,我都产生幻觉了吗……”

PR

コメント

プロフィール

HN:
鲷鱼赛高
性別:
非公開

P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