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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里金条白不要

浪里白条金不换,浪里金条白不要。

补档-love is blind(五)

(五)
冬雨
年底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次秋游,虽然是秋游也拖拖拉拉到了11月份,美名其曰是去赏红叶。
二宫本来是不想去的,有这个时间不如在家里多练习一下钢琴(之前母亲居然给他买回来一架和大野家一样的钢琴,不得不说姐弟的相似度太高),只是母亲说班主任来了电话希望他能参与一下班级活动,早上又特地给他做了便当,还在上班前抽空把他送去了集合地点。
“诶?二宫君的便当和以前不一样了诶。”中午吃饭的时候旁边的女生小声地说了一句。
他自从搬出大野智的家就没有再带便当来学校了,早上母亲和自己都没有那个时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是特意变化了行为习惯改去食堂吃午饭。
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端着那个便当盒愣了一下,不明白同学在说什么。
这个盒子还是他从大野家里带出来的,当时收拾东西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把这个也拿走了,后来藏在碗柜的深处故意不去看它,也不知道怎么这次就被母亲翻出来用了。
“啊!确实呢,nino的便当原来可不是这样的哦!”他的朋友从旁边探了头过来。
“什么啊?差不多吧。”二宫有些费解地歪了一下头。
“不是哦,”那个女生解释道,“以前二宫君便当里面不管是炸物还是寿司卷或者别的小菜,都是只有中段部分,边角被切掉了,摆得很好看嘛,我们一直以为你不喜欢吃边角部分呢。”
二宫笑了笑说才不是呢,又说着“若说不喜欢果然还是不能吃贝类啊,你们呢,有没有不能吃的?”就把话题转开了。
聊天的时候倒是想起曾经有一次他问大野,说你中午在家都吃些什么啊,大野一脸莫名,说当然是在早上给你做便当的时候一起准备好午饭了。
这份温柔不该被称为错误。
那时候口不择言的否定无非就是因为太过在意。
他又想起了大野最后的那句不知道。有些问题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无解的。
二宫和也看着身边这些有说有笑的朋友,突然就有点想念那个只会对自己笑起来的大野智,想要再次见到他的情绪慢慢浮上水面。
 
二宫再去找他的时候没有给他发消息,也没有去找春日确定他的行程,一方面是他之前换手机的时候故意赌气没存这两个人的号码,另一方面也是心里总归是理所当然地觉得这人肯定还会站在原地。
结果到了地方却发现防盗门已经换成了新的,理所当然的,之前没能还回去的备用钥匙也已经毫无用处了,他的一声“生日快乐”无人诉说,只得站在那扇门前任由脑内一片空白。
他手里还拎着那款大野以前很喜欢的巧克力蛋糕,买的时候因为是周末的缘故排队比往常还要长一些。
他是想要来道歉的,想要说自己其实没有讨厌他,想要重归于好,也许两个人会走到哪一步谁都不知道,而他只是不愿就这样彻底结束。
可惜门已经换掉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最终还是在楼道里坐了下来,他想着等到天黑还见不到就算了。
“你是谁?”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孩子抱着足球从电梯里出来,“为什么在我家门口坐着?”
“你家?”
“对啊,我们搬过来有几个月啦!当然是我家啦,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二宫扯开了一个完美的笑容,把蛋糕递给了这个小孩子,“我买了蛋糕没人分享,准备送给见到的第一个人。”
“诶——?这么好……好啦,我收啦,诶,你不要哭啦。”
二宫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这几天的广播里都在说着凛冬将至,他跑到大街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寒冷,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又赶紧缩回了口袋里。
实在太冷了,他只得迈开步子往家里狂奔,他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他也在寒风里跑,但是一点都没感觉到冷,那时候他知道有人在等着他。而如今这个人已经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那就这样吧,那就算了吧。告诫自己的话语变成了雨、冻成了冰,砸在地上掷地有声。
 
 
春雷
为了防止自己去想那个已经消失的人,二宫把所有空闲时间都投入到了学习上,班主任依然忧心忡忡地说着如果考不上云云,母亲终于没有再对他放任自流,一边帮他找了老师,一边也为他想好了退路,若是没能考上也可以来自己公司任职,然后空闲时间里玩音乐就好了。
只是他还记得那句“如果这都不能努力完成,你又能为了所谓的梦想努力多少呢”,也就再没有想过放弃。最终他的成绩卡着合格线如愿进入了那所国立大学,就连在冲刺阶段被母亲找来的指导老师都对这个结果有些瞠目结舌。
毕业典礼过后班主任把她这个班的孩子们挨个拥抱了一遍。二宫留在最后,拥抱过后又有点别扭地说了谢谢,毕业的时候再回头看过去,想起以前的种种不成熟,她也从未对那些说过重话,就已经足够令人感激了。
老师微笑着说你有两个很好的家长,也该谢谢他们的。
“是嘛。”二宫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
“二宫夫人和大野先生都私下和我聊过很多,其实他们都很关心你的。尤其是大野先生,”班主任说起这人居然有点脸红,“又帅又温柔,经常过来问起你的学习和交友情况。”
“老师该不会是喜欢他吧?”二宫揶揄了一句。
“诶呀……”她笑着叹气,“没人会不喜欢他吧?”
“对了,老师你有他的手机号吗?我之前换了手机忘了存。”
“诶?这个没有……他都是直接来学校的。不如你问问二宫夫人吧,她肯定有吧?”
二宫小声说了句算了,顿了一下又感叹,“他居然还来过学校……”
“是呀,前几周还来过呢。二宫夫人也是,出国期间也经常发消息来问你的情况。你的家长都比你想象的要关心你。”
“……我知道。谢谢老师。”
“不用客气,恭喜毕业啦。”
接下来要准备入学的相关事宜,不过总归比之前要多了些空闲,他给青野发了邮件,问他还有没有在酒吧工作,得了肯定的答复才过去,青野把老板拽到吧台代班,自己则绕出来坐到二宫旁边小声问他考得如何。
“低空飞过。”
青野做了个哇呜的口型,又说恭喜,敲了敲桌面伸手管老板要钱,“悠酱~!这次我赢了!”
“赌性真大。”
老板给客人调了酒,这才到这边来拍给他一张纸币,又和二宫说了恭喜,问他今天准备玩到什么时候再走。
“坐会儿就回去了,不然等下赶不上终电,我妈要担心的,我没和她说去哪儿。”
“啧啧,变了,真的变了。”青野在旁边摇头晃脑的。
二宫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怎么还要坐电车回去,搬到哪里了?”
二宫说了一个区,距离这里有段距离,青野仰着头想了半天地理位置,又说那离你要上的那个学校也蛮远的呢。
“是啊,”他叹了口气,“之后我准备在那边找地方租房了。你认不认识那边的人啊。”
“那么远我可不认识,”青野往吧台看了一样,老板又去接待别的客人了,“之后我帮你问问悠酱,他的朋友多,说不定有人在那边。”
“谢啦。”
“对了,之前弥生酱的男朋友来过,想找你赔罪的。”
“诶?”二宫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说谁。
“嗯,他说当时不知道你是大野的外甥就胡乱说话,希望你原谅他。”
“……但他说的也没错啊。”
“不,我问了他为什么会那么讲。”青野捏着鼻子模仿那人,“当时学校里都说他只对男人感兴趣,没多久他就退学了,所以都在传他是因为品行不端被劝退的,说之前那个学长没能成为横井老先生的徒弟也是受他牵连。那天我看他还和以前一样跟个高岭之花似的不爱理人,有些气不过就口不择言了。”
“什么啊……这也太牵强了。”
“是吧?我问他知不知道确切的情况,他根本不清楚,但是大野确实是退学了。”
“我知道。”
“原因呢?”青野好奇地问道。
“他没说……”二宫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说我该走了。
“好,拜拜啦!”青野冲他笑着挥手,回到吧台里重新工作了。
老板一边让他好好干活,一边跟着二宫走出了酒吧。
“BOSS?”
“你等一下,有点东西要给你。”
二宫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回到二楼的房间里,很快又踏着楼梯下来了,递过来一个有些厚度的信封,“啊?你之前还拖欠我工资了?”
“不是,”老板哼笑出声,“想得那么美。这是你之前住在我这里的时候,大野君送来的房租,钢琴也是他拜托我让你练习用的,这些钱也包括那个的借用费。我本来说不要的,我和阳仁一直跟养儿子似的待你,犯不着拿他的钱,但是他说放在我这儿保留着也可以,如果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买给你,所以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二宫捏着信封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老板站在上一节台阶上,借着高度优势从上面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再次恭喜你考上想去的大学,这些算是我和阳仁借花献佛,给你的贺礼了。”
“……谢谢。”
“没事,没事。”老板笑着摆了摆手,“两手准备,你要是落榜了,我就以安慰的名义把这个还给你。要说谢的话还是谢那个该谢的人吧。”
“嗯。”
——可是我找不到他了。
二宫把信封轻轻折了一下塞进裤兜里,朝老板挥了挥手,这才转身走向了车站。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他又把那个信封拿了出来,之前在巷子里光线太暗看不清上面有什么,隐约觉得是写了字,就着车站的灯光才看清,依然是熟悉的字体,飘逸里带着些沉稳,写得很用力。
【和也就拜托你们了。大野智。】
电车进站的声音如雷声一般惊醒了他,匆匆跳上了车。
 
 
夏晴
先前母亲说正好你夏天暑期的时候我还要往外跑,到时候我带你去澳洲玩一圈吧,算是庆祝你向你的梦想迈进了一步。
二宫窝在地板上打着游戏,正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错过了拒绝的时机,母亲已经开始自顾自地说起了澳洲的好,又是反季节,正好可以躲过夏天的高温。
他分了几分心思给这个到了碎碎叨叨年纪的人,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声。
他这一个学期最终还是没有搬出去住,一来是这间公寓和学校之间有电车还算方便,二来也是钢琴在这里,他总还是要每天练习的,虽然拜托了老板去帮忙找合适的公寓,但为了跟上大学的课程,不被这些专业的同学甩得太远,忙于学业也就没时间真的去弄房子的事情,暂时还是留在了家里。
最终在老妈的软磨硬泡(更多的是零用钱的诱惑)下,二宫还是在暑假的时候跟着她踏上了去澳洲的飞机。
即使母亲选择了比较舒适的商务舱,长时间的行程依然让二宫觉得腰酸背痛,拖着行李走出去的时候还在和母亲抱怨着累,接过母亲递过来的外套正在穿的时候愣了一下,母亲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
他觉得仿佛在接机的人里看到了个子不高但是很干练的春日幸子,但是那又完全不可能,毕竟这里根本不是日本,大野的经纪人没理由出现在这里。
毕竟是公派,公司给他们安排了住处,母亲熟门熟路地找到地方,二宫这才知道她先前也是住在这里,离城市中心稍微有些距离的一个小镇,旁边别墅的草地上有个妈妈在推着小孩荡秋千,见到二宫的母亲还热情地打了招呼。
“你这一年在这里过得不错啊。”二宫笑着把行李推进了门。
“是呀,这里的人很好的。如果你住得惯……以后也来这里吧。”
“嗯?”
“好啦,我就是随口提一句而已。”
别墅里没有游戏机没有钢琴,二宫看了一会儿书又摸出3DS玩了起来,天色渐晚的时候母亲在楼下喊他出门吃饭,他下楼的时候刚好门铃响了,母亲去开的门,是个身材高大的外国男人,扬着金毛一样的笑容,用蹩脚的日语说我过来接你们了。
二宫对着母亲摆出了“哦”的口型,心想难怪她会有了在这边定居的心思。
男人叫西蒙(Simon),对着二宫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名字的读音与日文的“诗文”相似,说完有点小得意地去看他母亲,简直不用想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接下来的几个工作日,都是西蒙带着二宫出去玩,二宫对出去玩实在提不起兴致,但是也无法拒绝这个有可能会成为自己后爸的男人,也就跟着转了转自然风光,又找了一天去看袋鼠和考拉,男人有点遗憾地说现在他们这边不能抱考拉了,不然还能让他体验一下,二宫看着面前那只吃完树叶突然伸舌头舔上鼻孔的考拉,心里小小地庆幸了一下这个城市的法律。
车程不远的城市中心他们也抽出一天转了一下,可惜二宫的年龄不够,没能进赌场一探究竟,就只在旁边的汉堡店吃了巨型汉堡,西蒙有些骄傲地说这家店的汉堡连续几年拿到了这个城市美食比赛的冠军
二宫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地点头,咽下去才夸了句好吃。
西蒙又问他日本人是不是更喜欢直接吃汉堡肉。
“是,不过做法不一样。”
“有机会我去日本带我去吃吧!”
“可以啊。”
“太好啦!我有时候带和子在这边吃日料,她会告诉我老板其实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国人诶……真是很想尝尝正宗的!”
他的日语说得断断续续,二宫每次都会被他唤母亲名字时候的奇怪发音逗笑,带着笑意耐心地听完点了点头。
驱车回去的时候西蒙意外地有点小心翼翼的问他是不是对艺术感兴趣,又解释说因为他母亲提过他考上了艺术大学的事情。他这句日语说得倒是顺利,不知道打了多久的腹稿。
“感兴趣倒是感兴趣……怎么了吗?”
“周末我想带你们一起去看一个画展,你愿意去吗?”
“诶?”
西蒙简单解释了一下,他的一个朋友是现代派的画家,最近正拉了几个相熟的业内人士在城里的包了个展厅一起办画展,给了他门票让他带“家人”来参观,西蒙的小心翼翼也来自这个,他怕二宫不愿意。不愿意看画展,乃至不愿意自己去追和子。
“去吧。”二宫爽快点头了。
“YES!”西蒙咧嘴笑眯了眼睛,欢呼了一下,“希望你也喜欢西方现代艺术。”
“并不讨厌,我有个认识的人,也是现代派的画家。”二宫因为想起了大野的那些画而短暂地微笑了一下。
“认识的人?”西蒙奇怪地重复了一遍,似乎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个划分。
“嗯。”二宫也没有给他多做解释,事实上在说起大野智的时候,二宫自己都拿捏不了该如何介绍,家人、朋友甚至是差点在一起的恋人,这些都不能概括他们之间的关系,大野智就只是大野智。
 
二宫和也决定去看画展的时候其实只是为了撮合母亲和西蒙,即使进去之后没多久就在其中一些画里感受到了熟悉的疏离感,也没有多想,更何况根本想不到会在展厅偏左一些的中间看到“自己”。
说是自己也不合适,那是一张巨幅画作,深蓝的基底,中间有个亮黄色的人影向画外跑着,面容一片模糊,但是又让人确实能感受到快乐、温暖。他站在画布前面,旁边充斥着听不懂的窃窃私语,而那些人的笑容说明了一切,他们欣赏这幅画。只是那个人影,的确应该是当时急着要见到大野时候的自己。大野那时候捏着手机拍了下来,后来被二宫发现了,虽然埋怨他拍得太糊,但还是打出来和其他照片一起贴在了墙上,那是一段最单纯快乐的时光,二宫如今在这幅画上依然能感受到那份惬意。
他走近了画框,旁边贴着作者和画作的名字。
3104,《Top Secret》
下面还缀了日期,是去年二宫生日的当天。
“二宫君?”旁边一个女人试探着唤了他的名字,是熟悉的日语。
二宫觉得声音耳熟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幸子姐?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当然是因为老师在这里办画展啊……”春日有点好笑地把散下来的碎发拢到耳后,“你才是,怎么会到这儿来?”
“我陪我妈来转转……”
“啊,二宫夫人也来了嘛?”
“嗯。”
他们正说着,母亲和西蒙就过来了,母亲应该也是认识春日的,见到她就惊讶地遮住了嘴,“幸子小姐在这里……莫非这些画里有阿智画的?”
春日笑着点头,手指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动作,“老师一直用化名,不想让人知道的。”
“他也过来了吗?”
“嗯,前几天才把他接过来,不过今天没有来这边,估计在酒店睡觉呢。”
“还真像他会做的事儿。您去忙吧,不打扰了。”
春日微微鞠了一躬,“我这边才是,不打扰了,玩得愉快。”
西蒙一直到走远还在像只大型犬一样缠着母亲问他们这个哑谜一样的对话究竟在说什么,又问她是不是认识那个一直很神秘的三千一百零四,二宫站在春日身边听到都忍不住发笑,“3104,明明就是satoshi嘛。”
“是呀。那位是……二宫先生?”
“不不不,是我妈现在的男朋友。”二宫视线转回到春日身上,问她现在忙不忙,见她摇了摇头,就问要不要去旁边的水吧坐一会儿。
等他们在水吧坐了下来,服务生给他们端来了两杯红茶,二宫才抿了一下嘴开口,“我有点事情想问幸子姐。”
“什么?”
“你大概什么时候给……”二宫再次犹豫了一下,才选择了合适的称呼,“给大野桑当经纪人的?你知道他当年读书的时候为什么会退学吗?”
春日露出了讶异的表情,“知道是没错……不过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怀疑过我是他的男朋友,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他喜欢男人?他退学也是这个缘故吗?”这个问题压了他很久,难免语气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原来是这个,不是那样的原因,这些你都听谁说的啊……”春日苦笑了一下,“他当时退学的时候我还不是他的经纪人,不过那之前就认识他了。那个时候我已经大学毕业,在给横井先生的夫人当助手。老师自从当了横井先生的徒弟之后就住在先生家里,他们在家里聊天也从来不避讳我,我就听他们谈起过退学的事情。你肯定也记得我说过老师有一阵子什么都不画,只把自己关在屋里吧?”
二宫点了点头,她又继续说下去,“就是那个时候的事情,似乎是学校里到处在疯传老师喜欢男人的事情,那个年代大家又没现在这么宽容,大概是说得挺难听的,老师那么淡定的人都皱了眉头,跟横井先生说不想去学校了。横井先生问他,瓶颈期是不是因为这个,老师摇头又点头,然后我就听横井先生说,那就退学吧。”她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大概就是还有最后一个学期的事情……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干嘛不再坚持半年拿到毕业证书,因为特别在意还问过横井夫人,夫人也没有给我答案,只说他的性格不适合这个社会,就只是当个画家也好。”
“可是那些流言蜚语又是怎么来的?”
“因为嫉妒。”
“诶?”
春日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我对于老师退学这事确实耿耿于怀了一阵子,横井夫人跟我说如果在意就自己去找答案,我就去了大野老师的学校。大概是校花也不知怎么的就被老师迷住了,有一段时间追他追得人尽皆知,结果老师拒绝了她,好几次,你也知道老师那种不爱理人的性格,要么直白的拒绝,要么干脆就绕开她走,校花挺不服气的,就非要让他给一个理由,大概是被缠得紧了,老师就说‘我对女人没兴趣’,结果就被传成了那样。是不是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二宫不知怎么就被戳中了笑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只手蹭了一下眼角,学着春日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我对女人没兴趣。”
“是呀,很可笑吧。老师大概是只对画画感兴趣,从我认识到他开始就没见过他对谁上过心,谁和他说话他都是一样的爱答不理,这么多年我也就看他对横井先生、二宫夫人还有你笑过,前两年横井先生都还在说他的画里少了‘爱’,他哪里懂这些呀。”
二宫趴在桌上直耸肩。
“对了,要说我一开始为什么怀疑你是他的男朋友或者私生子,实在是刚一见到你就觉得你们两个给人的感觉太像了,吓了一跳,真以为老师在之前搞大了谁的肚子。”
“怎么可能啊。”二宫笑得停不下来。
“是呀,怎么可能啊……”春日支着下巴重新看向展厅,“不过呀……这两年老师的画作变得温柔了,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了。人也是,这一定也有二宫君的功劳吧。就说那副人像吧,老师以前几乎没怎么画过人,一次挑战就这么成功,连横井先生那么吝啬夸他的都讲他这一幅画出了感情。”
春日自己一下说嗨了,又停不下地讲着,“你不是被二宫夫人接走了嘛,没见他当时的状态,我真是好几年没见到他画得那么忘我了。瓶颈期结束之后没日没夜的画了大半个月,我还问了他好几次为什么,他只有一次是在吃饭的时候回答我,只说要在生日那天赶出来,我问他谁的生日他也不说,你之前和他住一起那么久,知不知道什么呀?”
二宫趴在桌上没有抬头。
“二宫君?”春日小心地推了一下他的手臂。
“幸子姐……”二宫的声音里带着鼻音,“我想见他……”
“当然可以啦,怎么了吗?”春日莫名其妙地应声。
他终于抬起头来,眼眶都是红的,猫唇却让他看起来总是在笑着的,“没事……刚才笑缺氧了。我想现在就去见他。”
“啊,那我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在酒店。”春日掏出手机去给大野打电话,二宫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这一年来他只有很少的时间才能拨弄一下心爱的吉他,左手指尖曾经的薄茧都变得柔软了,然而变得柔软的又何止是指尖的茧。
 
春日因为还有事情要忙,最终二宫和母亲说了一声,独自去了不远处的那个酒店。他没让春日说原因,只是问大野是不是还在酒店,得了肯定的答复就挂断了电话。
他心想那人肯定会露出困惑的表情,这样想着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敲响房门的时候里面的人毫无防备心地打开了门,见到是二宫就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怔愣地站在了原地。
吃惊的人也并不只有大野,二宫同样被他吓了一跳,这个人不知道怎么搞得突然晒黑了很多,下巴上还留了一撮胡子,几乎要让人认不出了。
不过还是二宫先回过神来的,“不让我进去吗?”
大野似乎还没缓过劲儿来,把他让了进来,屋里很暖和,二宫把外套脱了下来,大野下意识就接过去放好,自然得仿佛他们中间没有任何变化似的,随后跟在他后面在酒店的房间里转了一圈,等二宫的视线落到床上,才慢了半拍地用被子把一个3DS盖住,可惜二宫已经看见了,不仅看见了还发现他这款和自己拥有的那个是同色,不过他没提这茬儿,只问他拿3DS能玩什么游戏。
大野说了一款钓鱼游戏的名字,挠了挠头发有些羞赧地说之前迷上了海钓,晒得太黑了被春日勒令禁止,就买了游戏机过过干瘾。
“难怪晒这么黑……大叔你这胡子又是在搞什么?”
“现在刮掉的话下巴会白一块……”大野的声音变得更小了。
二宫这一年来又长了几厘米,再加上大野日益严重的猫背,他几乎能俯视这个人,大野一抬眼看他就是一个可怜巴巴的上目线,他顿时觉得不太好了,吞了一下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搬家了?”
“是搬家了。”
“为什么?”
“在你的大学附近买了公寓,就搬过去了。”
“别骗人了。”
“诶?”
“我去年冬天去找你的时候就说你已经搬走几个月了,还说什么我的大学。”二宫渐渐冷静了下来,少了之前的冲动之后两个人相处再次变得有些尴尬,他故意转过身不再看大野,站在落地窗旁边俯视整个城市。
“你去找过我?”大野在这个时候倒是很会抓重点。
“别打岔!”
被凶了的大野依然软绵绵地笑着,大概确实是开心,不过还是给他做出了解释,“你要考那里嘛,当时正好有个便宜的空房出售,我就搬过去了。”
“我要是考不上呢?”
“不会的。”
二宫骤然回头去看他,却一下撞进了他的温柔里,藏在碎发下的耳尖开始发热,他梗着脖子又说,“再说……我也有可能一直都不想再见到你呢?”
“我知道呀,”大野笑起来的样子和以前一样,眉梢眼尾都带着温柔,“但是万一,你需要在那边附近停留,至少多了一个去处嘛。”
“我现在还住在家里。”
“嗯?”
“……离学校还挺远的。”二宫再次移开了视线,不愿继续说下去。
大野仿佛是心领神会一般,问他,“那你还愿意来我家住吗?”
二宫几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
“太好啦!”大野的样子仿佛和那天等到他点头的西蒙重合在一起。
二宫终于还是伸手去抓他的小胡子,“但是胡子必须剃掉,你这样也太像个大叔了吧!”
 
晚上他们一行四人还是去了一家正式一些的法式料理店,西蒙提议的,他虽然最终还是没能得知3104究竟是谁,不过听说和子的弟弟也来了就嚷着一定要见一面,本来二宫接到电话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又让大野问了春日要不要一起来,被春日拒绝之后变成了一次奇妙的家庭聚餐。
西蒙开车来酒店接上他俩的时候,还关心地问了大野下巴没事吧。
“没事。”大野抬手蹭了一下那里贴着的创可贴。
“这个大叔自己刮胡子的时候手抖割伤了,毕竟也到了这个年龄啦。”二宫坐在他旁边抬高音量解释了一句,天色渐黑,完美地藏住了他现在红透的耳朵和脸颊。
和子坐在副驾驶上,扭头看了自己弟弟一眼。
西蒙伸手扭开了车内广播,随着广播里的女声哼起了歌。
Love is blind
Love is your caress
Love is tenderness
And momentary pain
Love is blind
How well I remember
In the heat of summer pleasure winter fades
 
END
 
 
 
就这样吧,突然扣题(??
爱是睁眼儿瞎(不是快住口
至今不会写结尾。(吊会儿.jpg
对我来说是个HE,希望看到这里的大家也能觉得是个HE吧(哆啦A梦汗
总之就是在一起啦!
还有两个隐藏的设定一直没地方写出来,就算了!放在这里说一下,一个是括号里提到的家里出现的和之前一样的钢琴,其实就是之前那架,他搬走没多久大野就搬家了,钢琴就被运去了姐姐家,方便小朋友练琴嘛!还有一个就是姐姐其实是知道弟弟喜欢自己儿子这件事的,就是回来之后知道的,因为大野总来偷偷问她二宫的近况,然后她就一套话,就把话给套出来了,自己纠结了一阵子,但大野这边保证说并不是想得到回应就只是喜欢,最终就还是选择顺其自然了,哄儿子去秋游也有让他找个女朋友的意思在里面。结果没想到儿子还是最终还是走了在一起的选项支www
还有一些没有明白的讲出来的地方就自行脑补吃糖好了!(咦
至于他们之后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顺其自然的发展吧!要等小小少年长大成人嘛w
啊说起来钓鱼晒黑留胡子这个……我掐指一算,年龄还刚好合上了呢(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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