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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里金条白不要

浪里白条金不换,浪里金条白不要。

补档-CWWM 3-4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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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车行驶在空旷的荒野上,那座城市本就处于无人区的中心,往哪个方向都是千篇一律的漫天黄沙,打在车体上的沙沙声与电台里低声哼唱的老歌混在一起,使人困顿。
黑猫正窝在副驾驶的阴影里睡觉的时候车载通讯器代替了电台响起来,他茫然地抬起头来,毛色和黑暗融为一体,眼睛像是两盏选在空中的水蓝色小灯,随后在二宫起身离开驾驶席的时候一起跳下了座椅。
周围白雾四起,凝成了几个人形,小队四名成员都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然而那个带着阿尔法的女人似乎无法构建出完整的样貌,黑猫稍微抬爪触碰就让其消失了,“诶?”
“他们不符合这辆车的因果律,”二宫没有再重新塑造她和那个人形机械,“或者说得浪漫一点,她命中注定不会登上这辆车。”
“命中注定吗……啊,等等!”黑猫在那个队长样子的人影按上通话键之前叫停了,他示意那几个摄像头,“对方会看到我们的。”
二宫与他站到阴影里又挥了挥手加深了周围的黑暗,通话键终于被按下。
“怎么这么久?”屏幕投影在空气中,是一个长相坚毅的中年男子,“爱莎呢?”
“抱歉,我们正在追。”二宫的嘴唇轻微动了动,那名队长回答了问题,“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启动阿尔法的自爆程序,只给我们留下了‘黑炎见’的信号。”
“怎么可能!她又没有飞车。”大概是女人确实做过这样的事情,那个男人没有对她的做法提出异议。
“BOSS我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啊!”
“也许被别人接走了吧。”
“再多给你们一天时间,必须把爱莎给我带回来!”男人留下这句话就结束了通讯。
车厢内又重新安静下来,二宫坐回驾驶席上在控制屏上点了几下,飞车改变航线向西南方向驶去。
“为什么选择黑炎?”黑猫没有急着回到柔软的皮质座椅上,反而留在黑暗中,“你要去参加三月市集?”
“嗯。”
这次连线提醒了他们,即使他们在城市外围留下指向反抗军的错误提示,如果保留这辆车依然随时都有可能被秃鹫找到,所以他们想要逃离就只有从黑市里买下不可被追踪的车。二宫的反应极快,选择了离他们最近的那座交易城市作为这辆车最后出现的地点。
他瞥了一眼后视镜忍不住笑了一下,“饿了?”
“嗯?有点。”黑猫周围的黑暗物质渐渐减少直到他的眼睛完全暴露出来。
“你还真是什么都能吃……我的‘梦境’,好吃吗?”
“嗯,就是没什么味道。”大野顺着阴影走回他身边重新将自己蜷起来。
反正开着自动巡航,二宫托着下巴仔细打量了他半晌,“你是因为能量缺失所以才容易饥饿吧。”
“真厉害呐……”
“但伤口很新,为什么会受伤?”
大野将下巴枕在爪子上,回答得相当漫不经心,“他们让我去假意被那两个人抓到,结果我发现驯养链越是挣扎越会吸收更多能量,我弄伤自己让人放松警惕所以才跑掉的。”
“指使你的他们是反抗军吧,但他们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只是把你作为猎物送给贵族,这样给他们一个对这两个人下手的理由。”
黑猫的后背震动起来,可能是笑了,“你真的很厉害啊。”
“还有更厉害的,你是为了一个特定的人做的这些。”
“啊,”黑猫看了他一眼,可能觉得这样无法表达震惊的情绪,又变回了小孩子的模样摆出一个超级吃惊的颜艺看着他,“这你怎么知道的?”
“合理推测。”二宫没有多说原因。
大野同样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说他遇到了一个心地善良但是体弱多病的孩子,想要帮他才会加入反抗军又被投出来当饵。他像是不怎么喜欢自己这个人类模样,说着说着又缩成黑猫,“也不知道那孩子之后怎么样了……”
“那样的孩子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很难吧。”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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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炎这座交易城市只有在凉爽的三月份前后会像这样喧闹,到处都是从各地赶来交换货物的人,平时这座黑色的城市都会热到没有人能够生存。
只是在这样的集市上,货物的真伪都要靠自己去判断,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也有人会亏得倾家荡产。
秃鹫的军用飞车太过显眼,他们没有开进城,而是停在不远处的一个树丛里。
入城以后二宫本想放出一个梦魔去探查的,却被大野阻止了,任何人都有可能出现在城市里,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能力。他说的不无道理,二宫没有反驳。转过一圈之后看到有几个人想要买“梦境”,其中有一人属于是商队,二宫很快装作中间商的样子用手头一个梦境换取了与商队同行的权利。
商队的人要等到周五才会离开,只说让二宫自己先找地方住下,等走的时候带着“梦境”来交易,最后看着二宫脚边安静的黑猫说道,“不过宠物就不要带了,黑猫太不吉利了。”
“到时候看情况吧。”二宫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旅店大多都已经住满,他们勉强找到一家相当破败的才拿到房间钥匙。那间屋子在充斥着霉味的走廊尽头,木制门框有些变形,要用力撞去才能把门打开,里面的环境更不必说,能看出有人努力打扫过了,但是很多痕迹不是打扫就能消除的,霉味因为房间无法通风而变得更加奇怪。
然而大野和二宫谁也没有抱怨,赶在天黑前找到一处落脚地已属不易。
“你什么打算?”二宫坐在床上看着蜷在沙发里的大野,他说不上来自己是怎样的心情,按照他以往的习惯现在肯定会选择分道扬镳,毕竟大野救他一次,他也开车带大野逃离了爆炸,两人已经互不相欠了。但是短短两天相处下来,虽不能说是培养出了什么感情,但是相处着舒服,又是一个有趣的生命,二宫不想就这么随意地分别,于是他将选择权交到了大野手上。
“我不知道。”他看起来像是困了,声音都变得粘稠,最后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睡着了,“这里有地下搏击呢。”
大野先前一直跟着他,二宫想不出到底哪里看起来像是地下搏击场的入口,这下他对大野的兴趣更多了一分,睡前有些无奈地想着,如果可以该怎么把这个人留在身边。
凌晨时分二宫骤然睁开眼睛,先前睡在有着霉斑的单人沙发上的黑猫已经不知何时跳到地上了,守在他的床铺和房门之间,走廊里的脚步声很轻,然而地毯下面老旧的地板还是出卖了他们的位置——有人在接近他们的房间。
敲门之后是老板娘的声音,“二宫先生,您叫的客房服务。”
大野和二宫全都安静地看着门口,又听老板娘低声说道,“我就说他肯定睡了,助眠线香从来不会失败。”
“钥匙给我,你回去。”
二宫的手摸上枕头下放着的枪,房间的布局也开始慢慢发生变化。
门被轻巧的推开了,二宫在心里评判着来人的力量与身形大小。
两声枪响几乎是叠在一起的。
二宫稳稳地端着枪托,走在前面的那人顶着额头上的伤口轰然倒在地上,而那人手中的粒子枪却因为没能打到黑猫而给腐朽的地板开出一个洞。
黑猫轻巧闪过攻击同样没有停留,飞身变成黑豹将跟在后面的那个小个子扑倒在地上,尖叫声直接被利齿扼杀在了喉咙里,房门这时才缓缓地关上。
“看来商队不是很欢迎我。”二宫笑着将手枪重新收好。
“他们是那个商队的?”黑豹一边撕扯着进食一边含糊不清地问他。
“嗯。老板娘可没看到你,知道我还带了一只‘宠物’的只有那个商队的人。”
第一枪想要将黑猫打死的人恐怕是想要以此来唬住自己从而让他为他们做事,二宫没有把这些推测说出来,只是蹲下来用手指点在中枪那人的额头上,那些黑色的流质再次出现在指尖。
“那他们现在应该欢迎你了。”
“嗯?”
“因为减员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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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会确实战战兢兢地欢迎了他们,这次大野保持着黑豹的样貌跟在二宫身边,水蓝色的眼睛扫过每一个蠢蠢欲动的人类,原始的恐惧感让他们无法控制地退后,为二宫让出路来。
与黑豹相反,二宫露出可爱的笑容,仿佛他真的是一个无害的少年人一般,蹲下来挠了挠黑豹的下巴,又看向商队领队,“我知道商队缺了打手,我和他不是正合适吗?而且……”
“而且?” 
“那支梦我依然可以卖给你们,这笔买卖是你赚了。”
领队的牙齿都快咬碎了,一天之前这人卖这支“梦境”的价格就是让他跟着商队去下一处城市而已。但是大家都担心他来历不明万一让商队惹上什么麻烦得不偿失,而本身他们也没有特别急需,只是想淘一个便宜货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只是姑且答应下来而已。
刚好这个人住去了他们的熟人那里,手下提出越货杀人的时候领队并没有制止。在黑炎,这种事情并不罕见,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货物的人当然会被杀害。
然而第二天早上派出去的两个手下还没回来,这个穿着西服看起来就很瘦弱的男人却带着他的宠物回来了——宠物竟然也不是普通的黑猫,而是一头凶恶的豹子——笑着重提起这笔交易。
里外里他已经亏了两个忠心耿耿的手下,面前的人居然还敢说自己是赚了。
二宫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重新站起身来,“您也知道吧,这年头物价总是在涨的。”
领队看着他身边虎视眈眈的黑豹,颤抖着同意了他的说法。
“请、请暂时加入我们,但是,”商人的心智终于战胜了被恐惧支配的本能,“但是我的手下被你们杀死了,所以在你们离开商队前需要保护我的安全。”
“可以,”二宫看起来很好说话,“那我们可以和商队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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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有了离开的工具也就恢复了宅男本性,窝在领队为他们准备的房车里打游戏,大野坐在他旁边提出了一种赚钱的方案,他打地下搏击,而二宫押他赢就可以让他们手头紧张的资金不断翻倍。
二宫藏在衬衫下的胳膊还绑着绷带,大野甚至还能嗅到血腥味,说明他们需要更多伤药,但不能与商队的人交底,然而这座城市没有银行,二宫无法动用自己藏在匿名账户里的钱,到现在他们手上也只有先前从尸体上摸来的一点货币。
“啊,是吗。”二宫注意力都没有分出来一点,他只见过大野作为黑豹战斗的样子,敏捷度和力量当然可以算得上佼佼者,只是人类的地下搏击从来也不会接受一只黑豹的参与,更何况他没有那么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拥有将梦境与现实连接的能力就要付出一些代价,比如伤口更难愈合。
反正难以愈合,又何必浪费钱财。
黑猫探头看着屏幕上不断攻击的小人等那里庞大的怪物轰然倒地的时候才突然变成了那个少年模样,“我可以保持人形去参加。”
“确实,”二宫摸完尸体终于看了他一眼,“我相信以你的实力这种小孩子的四肢不会在第一场就被折断。”
大野看着再次沉浸在游戏里的样子黑色的瞳仁又沉了几分,“能量已经恢复了。”
“什么?”他心不在焉地应道。
大概还是嫌语言匮乏无用,大野伸手扣住他准备接受新任务的手腕,微微用力就让他松开手柄,二宫看向自己发红的手腕,惊诧于自己的幻影竟然没有出现来阻挡这次“伤害”,随后他才意识到原本属于小孩子的手几乎转瞬间变大变得更加骨节分明。
大野颇有技巧地直接将他压倒在了沙发上,二宫瞪圆了眼睛看向身上这个已经完全成年的男人,眉眼间还带着那个少年人的样子,脸颊的弧度也没有太多变化,然而气场变得更有压迫感了,黑色的眸子自上而下审视自己时二宫感受到心跳都加快了。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大野眼里是怎样的表情,即使内心已经如同掀起惊涛骇浪,他还是想要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但是这份虚假的冷静在大野凑得更近压低声音问他服不服时分崩离析了,二宫用手抵在他胸口想要将人推开,然而力量悬殊使得他没能成功。
“大野智!”二宫带着警告意味地唤了全名。
深色皮肤的男人笑起来还是像个小孩子,先前的压迫感也消失殆尽,他站起身,又伸手想将二宫拉起来,被二宫红着耳朵打开手掌的时候也没有恼,只笑着说,“这样可以相信我会赢了吧?”
“等你打过一场再说吧。”
4
二宫和也难得面露无奈地站在那个带着巨大粉红牌子的酒吧面前,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这里竟然是地下搏击场的入口了。
毕竟他所知道的地下搏击场都不会开在主奴酒吧里,这里更像是斗兽场,也难为大野智竟然还能根据血腥味分辨出这样的地界。二宫带着酒吧提供的面具,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用“幻术”变出的狗链牵着大野走在昏暗的地道里,整条地道阴冷潮湿,头顶上似乎有水流过的声音,大概是从某一条小溪或者下水道的下面穿过去,很快来到了一扇沉重的石门前。
现在很少有人再使用这种很重又实际没有多少防护效果的石门了,上面古老的花纹也说明了这一点,有人把角斗场放在了符合原始比赛身份的古迹里。
工作人员整个手掌按在旁边先进的认证系统上,二宫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他指尖轻微的一抖,判断出有取血验证身份的过程,随后在对方转过身来的瞬间垂下了眼眸,露出漠不关心的表情,而大野站在他背后守着“奴隶”的本分沉默着。只有在再次前行的睡觉用肩膀贴了一下他的后背,也不知是为了让谁感到安心。
游戏规则很简单,高贵的主人可以坐在观众席上观看“演出”,每次将自己的奴隶投入战场则要付出一笔本金,但是每场胜利都可以赢回双倍的奖励,同一个奴隶一天只能参加三场搏击。同样也可以和其他普通观众一样进行下注,下注则不一定要选自己的所有物,所以也有人会绞尽脑汁与主办方进行博弈。
大野与二宫这次来并不准备玩什么花样,至少按大野的话来说就是,“我会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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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的第一个对手就看起来不好对付,与大野普通的t恤短裤打扮不同,也不像他赤脚猫背站在那里时自带猫科动物的慵懒——或者说是无精打采——此人上身赤裸,胳臂粗壮,满脸横肉,外观相当凶悍。
二宫动了动手指,无色的梦触发散出去,很快在这群躁动的人群里找到了那个奴隶的主人,面具之下的面容除了略高的颧骨以外平平无奇,眼神轻蔑地看着场下,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
很快有关对手的消息也被那些张开的无形触手探得,与大野取了个“黑豹”的外号一样,这里的人只知道那个奴隶叫“战车”,是这两天的场上新秀,似乎是最近才被卖给这位主人家的,放在这里试试能力罢了。
在二宫还在知己知彼的时候,场上已经发生变化,周围都是观众疯了一般的叫喊声,大野竟然轻巧地接下了战车的一击重拳,顺势绞住他青筋暴起的胳臂将人拉近,一个头槌将他撞得踉跄不稳,这个搏击场里只规定了不可使用武器,但是显然也鲜少有人这样毫无预警地使用头槌,战车晃动着身形脸上露出了一点迷茫的表情。
大野脚步未停追了上去,一拳似乎要打在太阳穴上结束这场战斗,却被战车本能地挡住,然而却让大野顺利地一脚踹中他的肚子。
战车发出了一阵怒吼,挥舞着拳头想要找回场子,大野则如同跳舞一般有节奏地左晃右闪躲过了这一连串的攻击,周围的人叫嚣着“给他点教训!”“有种别躲!”
大野竟然还有心情为自己辩白,只是声音很轻,嘴唇也只轻轻掀动,若不是脖子上拴着二宫为他用梦“制作”的项圈,恐怕连二宫都不能发现他说话了,“他的拳头那么重,挨一下肯定要死的,当然得躲开了。”
二宫忍不住笑起来,幸亏有面具遮挡着才没有让他显得不合时宜。
很快大野就被战车逼到了角落里,整个搏击场像是个巨大的鸟笼,周围都是精钢制成的栏杆,他伸手在钢条上借力,宛如飞起来一般地旋身抬腿扫向战车的头颅,准确地踢在太阳穴上,瞬间放倒了这个搏击新星。
“胜利和财富属于黑豹的主人!”裁判在混乱的吵闹中尖叫着。
这下没人再敢小瞧这个蹲在战车身边试探对方是不是还有呼吸的小个子男人。
“还好,只是昏过去了。”他低着头小声将话说给二宫听。
场上如果出现死亡,要由胜利者的主人向失去所有物的主人进行赔偿,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他们还是不想支付多余的成本。
与被人拖下去的战车相比,接下来的两场也都不值一提,那两个和看起来一样就不算强劲的对手很快被大野掀翻在地,倒是还有意识,却没有战意了,大野再次被裁判宣布获胜。
由工作人员带领去提取现金之后,他们两个便经由另一条隐秘的小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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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也相当顺利,虽然二宫本来没有指望会在这座交易城市里大捞一笔,大野的本意也只是赚些外快给他买些伤药,然而大野的实力确实让他们意外赚了个盆满钵满。
二宫经过观察便注意到他有着对躲避危险的本能以及大多数人望尘莫及的对于身体的控制力,而且也会在二宫通过作弊向他指出对方的弱点时毫不犹豫地攻击过去,被人全然信任的感觉并不坏,他有些乐在其中。
大野的战无不胜导致二宫对于地下搏击场有了一分懈怠,他们决定在周五随商队离开之前再去战一次。
最后一场开始时对方似乎一直疲于躲避,大野也没有竭尽全力去攻击,场面多少有些无聊,二宫正忍不住咽下了一个哈欠,骤然听到了骨骼爆响的声音,因为项圈的缘故这一声像是在耳边响起一般,让他藏在面具之下的脸上多了几分焦虑,只见大野抬手格挡住对方的攻击,而那个人的手指上有东西发出一闪而过的反光,二宫几乎是立刻将自己周围的梦境扩到最大的范围,透明的梦触也四处探究,才发现这个叫“疯狗”的所谓奴隶,并不是在场任何人的所有物,而是主办方派来给大野这个常胜将军一点厉害瞧瞧的。
所以裁判对于他突然套在手指上的指虎视若罔闻,周围的观众有些发现了的也并无所谓,他们就是来看强者被打入泥土中的,对方无论怎么作弊只要能打倒大野便是胜利。
这本来就是现今世界里的规则,二宫自然不会去与他们理论什么。
但是他也不会让人完全占去便宜,他的视线漠然在裁判志得意满的上挑唇角边略过,最终停留在疯狗身上,双手全部带上了指虎,在大野擅长攻击的肚子和腰侧甚至还戴了小型光学护盾,昏黄的光芒在搏击场的灯光下并不明显,大野应该是没有发现,一个侧踢之后小声地抱怨道,“好硬啊……”
二宫当然把情报都共享给他,大野侧身一个翻滚躲开对方的双拳,二宫眯眼看着疯狗光亮的头顶哼笑了一声,“他的脖子没有任何防护。既然对方想要杀你了,那我们也只能正当防卫了。”
像是得到了特赦令,大野终于不再拘束,任由疯狗人如其名地快速近身,偏头躲过一击之后捏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哒一声脆响对方的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抽搐了几下。然而疯狗没有因为疼痛而停下来,而是离开抡起另一只拳头,直冲大野的鼻梁而去,这次大野没有刻意躲开,只是微微侧脸让鼻梁躲过这一击,拳头直接落在他的嘴角上,鲜血当即沾在那人指虎之上,然而他也没有得意的机会了,大野迎下这一击后狠狠掐住了他脆弱的脖颈,将他按到了旁边的栏杆上。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这裁判还没来得及叫嚣不能杀人,就见大野面无表情地向前一顶,疯狗的光头向后仰去,探出“鸟笼”,颈骨严重扭曲变形,俨然以及没气了。
“他不应该带武器。”大野执拗地陈述事实。
“这……这……”裁判慌张地向某个方向看去,二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终于见到了整个搏击场的主人,只见那人拧紧了眉头,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转身走掉了。
“胜、胜利和财富属于黑豹的主人!”
接下来他们并没有耽搁,拿过奖金之后在二宫创造的“幻影”帮助下从四处搜寻他们的主办方眼皮底下溜回了商队驻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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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角破了。”二宫和也努力让自己显得不太担心,但还是在关上房间门的瞬间就开口了,“这次的对手有点难缠呢。”
大野智看起来更像是真的风轻云淡,抬起伤口早已愈合的左手抹了一下嘴角,低头看着手背上的殷红,淡然应道,“啊,还好的。”
“还好?”二宫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又好气又好笑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回答,大野手臂上还有带着淤血的防御伤,更不用提嘴角先前为了抢夺时机被疯狗带着指虎一拳打破,也不知道内里的利齿有没有一起被击碎。
他去拿伤药的时候却又听到大野黏黏糊糊的声线为自己辩解道,“这样能提高倍率的,刚才的奖金真的很高……”
“赚钱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思考。”
“没事,”大野冲他挑了一边的眉毛,“这种小伤舔舔就好了。”
“你舔得到吗?”二宫捏着他的下巴一点一点将药抹在伤口上,“张嘴,我看看里面。”
他听话地张开嘴,里面锋利的牙齿一点事情也没有,随后才压低声音凑近二宫的耳边,“我舔不到……你可以帮我舔舔嘛。”
二宫侧头躲开,伸手就弹他的脑门,这些天相处下来两个人一来一回地像是在试探彼此的底线一般,没少在口头上调戏对方,而和二宫的伶牙俐齿不同,大野没那么多词汇量,但是天然的直球有时候更加令人难以招架。
气氛一度变得有些微妙,房门却被敲响了,二宫开门就看到商队的秘书站在门外,开门见山地说道,“你带男人回来了?你知道我们商队的规矩,不能带外人进来。”
“男人?”二宫弯着眼角反问,“谁说我带男人回来了?”
“呃,这……总之!你现在是属于我们商队的,我有权在准备离开时检查你的房间!”
二宫摊开手掌伸到他面前,秘书气哼哼地塞了一张钞票,这才被放进屋来。
干净的房间里确实没有别人,只有黑猫窝在沙发上,抬头睁着水蓝色的眼睛看他们,秘书在屋里转了一圈毫无斩获,只得无功而返,告知他今晚离开的时间。
二宫将他送出门,刚刚重新将门锁好,大野竟然就无声无息地贴了上来,二宫已经习惯了每当大野有意外举动时那些本该保护自己的“幻影”没有任何动静,正在心里埋怨着就感觉到灼热的气息从后颈转移到耳尖上,他的耳朵一向感觉敏锐,被大野发现之后没少搞突然袭击。
“你当然是带男人回来了。”他带着笑意的声音直接打在耳鼓上,带来了身心抑制不住的震动。
二宫却也不愿服输,努力让声音不跟着颤抖,“毕竟你算不算人都有待探讨。”
是吗。大野轻笑一声,挡开二宫突然反击的动作,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往床边带,两个人进行小范围的交锋之后,最终二宫脚步不稳直接被大野变成黑豹的样子扑倒在柔软的床铺里了。
黑豹暖烘烘的皮毛覆在身上的感觉让他一时有些失神,仰脸对上黑豹水蓝色的眼睛,因为猜不出大野的打算而难得地露出一点困惑的表情。
但他很快就明白大野究竟要做什么了,当压在身上的黑豹耸动身体隔着布料轻轻撞击摩擦下面时,实在不难猜想出这暗示着什么。
“不、不行。”二宫难得流露出慌乱的表情,大野咧开嘴角像是一个笑容,厚重柔软的爪子收起指甲将他的手压在肩膀两侧,湿润的鼻尖从脸颊一直蹭到下巴上,讨好似的拱了拱,接着张开嘴咬住了二宫脆弱的脖颈。
豹牙只是在皮肤上轻轻咬合,没有痛感,然而“要被吃掉了”的本能恐惧还是让人战栗,二宫一边相信大野并不会伤害自己,收起的爪子还有温柔的动作都是佐证,如果有一天他会死于这种信任,也绝不是对方的错误;然而另一边则是无法自控的生物本能,心跳加快、呼吸停顿、肾上腺素飙升,究竟源于恐惧还是兴奋二宫无从考证,但是身体的反馈最快,被黑豹压住的物什渐渐起了反应,他下意识地想要将腿合拢,大腿却被大猫的身体挡住,徒劳地卡在大野的腰上。
“不行。”二宫挣动起来,大野怕弄伤他不得不松开了嘴,听他的音调莫名地抬高了,“你真准备保持这个形态和我……?!”
“为什么不行?”大概是想要安抚他,黑豹咬开他的领带,隔着衬衫温柔地舔舐着他没有被西装马甲遮住的胸口,倒刺隔过布料不再那么凶险,反而变成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和先前的冲动纠缠在一起,在身体里肆虐,二宫咬着嘴唇发出难掩的哼声,大野似乎还想追问,然而动作却停了下来,压着二宫右手的肉垫挪开了,鼻尖有些焦虑地嗅嗅,声音变得相当垂头丧气,“伤口……裂开了。”
血腥味已经相当明显了,大野没有遵从动物的狩猎本能,而是立刻变回了人类的样子,只是抵在二宫身下的物什显得相当凶恶。
二宫的腿还夹在他的腰上,整个身体因为姿势的原因被抬起来一些,虽然身上的衣物还包裹着皮肤,然而下身的变化还是能够一眼看出,他有点羞耻地抬起手臂挡住脸,大野却伸手抓住了他右边的手肘不由分说地卷起袖口,解开绷带果然看到又在出血的伤口。
他低头看了一眼二宫被小臂挡住眼睛的通红面容,这次没有再征求他的同意,直接将舌尖贴了上去。
“别、不……”二宫的腰身弹动了一下,终于生动的眼睛从手臂上方露了出来,带着水汽显得有些可怜,大野却不容他拒绝,纯黑色的眼睛坚定地与他对视,舌头顺着伤口缓慢地移动,落在二宫眼里和令人心痒的触觉交织成更加难言的情绪,他的眼神也暗了暗,在大野腰侧的腿微微施力收紧。
大野没有无视他的邀请,低头吻上二宫唇畔的时候,似乎在他浅褐色的瞳仁里看到了夕阳。
他从未见过夕阳,但仿佛有人在告诉他,他看到的那样美丽的梦境就是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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